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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成神色一動，沒吭聲。
&ldo;你，&rdo;雲卓然變了臉色，&ldo;你糊塗!這種事情怎好拿來輕易交換!他說話算數嗎，有沒有把答應你的東西給你，你吃虧了嗎，還說什麼其他的沒有?&rdo;
他語速稍快，思維跳躍得厲害：&ldo;我當初就該跟你一起去京都，唉，你說你……&rdo;
雲成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他一方面對雲卓然很畏懼，一方面又想親近他。過了最初的一抱之後，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面對他：&ldo;他暫時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只是我們之間最近也出了些問題。我正在想辦法解決。&rdo;
雲卓然連忙問：&ldo;什麼問題?&rdo;
雲成沉默了一下，沒吭聲。
雲卓然有些著急了，催促問:&ldo;是什麼?&rdo;
雲成在月下猝然別開眼，勉強道:&ldo;我正在想辦法解決了。&rdo;
他之前從來沒有違抗過雲卓然的時候，突然開始閉口不言，雲卓然難以置信，又很氣憤。
他冷下臉，在空蕩的院子裡來回踱步。
雲成望著他的身影，伸手取了掛在牆上的戒尺，朝著他攤開傷痕未愈的掌心:&ldo;你打我吧，舅舅。&rdo;
第29章 ˙二更
從舅家出來, 已經月過中天。
城中央的熱鬧稍有退縮，然而仍舊繁華。
雲成遙望遠方，良久呼了口氣。
&ldo;嘆什麼氣?&rdo;牆頭上有人冷不丁的問。
雲成豁然抬頭, 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他對這聲音太熟了。
&ldo;你怎麼會在這?&rdo;他仰著頭問。
趙宸賀跳下來，用下頜挑了挑他出來的門：&ldo;不帶我進去認識一下?&rdo;
雲成餘光里是天邊的月，猶豫道：&ldo;不了吧, 太晚了。&rdo;
趙宸賀虛偽又真誠地笑了一聲，沒有再提。
雲成想了想：&ldo;你怎麼晚上又出來, 萬一再有刺客……&rdo;
&ldo;血腥味。&rdo;趙宸賀打斷他，&ldo;你身上為什麼總有血腥味?&rdo;
雲成下意識攥了一下掌心，被袖口和陰影擋住了。
&ldo;洗一洗就沒有了。&rdo;他不想多提，繼續說剛剛的話, &ldo;你晚上不要亂跑, 刺客很危險。&rdo;
&ldo;都處理乾淨了。&rdo;趙宸賀誠懇地說, &ldo;其實我很厲害, 也能打。就算昨天喝了酒，那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rdo;
&ldo;那你昨晚還跑來找我?&rdo;
&ldo;比起處理掉他, 我有更重要的事。&rdo;趙宸賀同他站在一起, 影子不長不短, 不夠重, 但夠清晰, &ldo;先找到你。&rdo;
雲成今晚說話很慢，話在心底轉幾圈才會問出口。
&ldo;咱們今晚還回韓將軍家裡睡嗎?&rdo;他提議，&ldo;要不去澄陽樓住一晚?&rdo;
趙宸賀也反問的很慢, 似乎也在猶豫：&ldo;咱們倆, 一起?&rdo;
雲成點頭：&ldo;好幾天沒有一起睡了, 我有點……&rdo;他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ldo;需要你。&rdo;
月光下，趙宸賀的唇線繃直了。
他被一句話撩出了反應，但是面上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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