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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雀身上取下小筒，從裡頭倒出紙條。打開一看，上頭明白寫著：不要答應，從旁突破。
雲成把紙團成一個球，睏倦而苦惱地托著腮想：這怎麼辦，覺都睡過兩次了。
清晨濃霧濕重，他在卯時一刻抵達大殿，殿外已經站了約有一半人數。
早已抵達的沈少府轉頭同他對視一眼，兩人各自別過，像素未相識。
雲成環視周遭，想不到久不曾露面的三哥會在這個天出來。
李升垣也遠遠地看到了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來。
&ldo;十二弟。&rdo;他掩嘴咳嗽數聲，清了兩次嗓子，勉強喘勻呼吸，說，&ldo;聽人說，我給你派過去的僕人，沒了幾個。&rdo;
&ldo;啊。&rdo;雲成作勢回想，&ldo;應該是，具體情況我不太了解，我回家問一下管家。&rdo;
李升垣吃驚地問：&ldo;現在你家中是管家做主嗎?&rdo;
雲成點點頭，反問他：&ldo;三哥家中不是管家做主嗎?&rdo;
李升垣詫異了一瞬，然後斂掉神色，繼續好奇的問他：&ldo;聽說你的管家是……&rdo;
他想了想，許是在想名字。雲成也不提醒，專等著他。
&ldo;嗯，叫秋韻，模樣挺漂亮的一個婢女。&rdo;李升垣打量著他的神色說。
雲成像沒發覺他探究的目光：&ldo;我沒多想。只覺得既然她是三哥派給我的人，我總得好好待，不能叫她受委屈。&rdo;
李升垣悄悄鬆了口氣，剛要張嘴，趙宸賀從幾步之外路過。他先是看了雲成一個遍，到了跟前才停下腳步。
&ldo;呀，三爺能出門了。&rdo;他視線在李升垣短暫的停留，隨口問，&ldo;兩位聊家事呢?&rdo;
李升垣似乎有些怕他，同他打招呼的時候姿態拘謹勉強：&ldo;托廷尉的福。&rdo;
&ldo;不敢當。&rdo;趙宸賀道，&ldo;還是托皇上的福吧。&rdo;
李升垣臉色有些難看。他本來臉頰干紅，應是病沒好徹底。現在唇色也跟著蒼白下去，看起來更加虛弱。
&ldo;不是什麼大事。&rdo;雲成看他今日格外順眼，說話的姿態也跟著隨意起來：&ldo;三哥問我家僕怎麼變少了。&rdo;
趙宸賀饒有興致地問：&ldo;三爺這麼關心別人家的家僕嗎?&rdo;
李升垣額間出了汗：&ldo;十二弟說得對，不是什麼大事。&rdo;他轉動腳頭，有些心緒不安，&ldo;既然是十二弟的家僕，那你自己做主就是了。&rdo;
雲成朝他微笑著低了低頭。
李升垣走的很快，雲成這才撩起眼皮，看他笨重的背影逐漸遠去。
趙宸賀昨晚又被嫖了，但心情尚算可以。
他們並肩站在旁邊，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他就要伸手攬雲成：&ldo;別搭理他，皇上不喜歡沈歡這個堂弟，也不見得就喜歡自己同父異母的這個弟弟。&rdo;
&ldo;噢。&rdo;雲成躲開他越界的袖口，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趙宸賀沒湊過去，只看著他，雲成說：&ldo;廷尉大人該去第一個守著了，待會兒皇上要到了。&rdo;
趙宸賀眺望遠方，不見御攆蹤跡，倒是福有祿抄著手低著頭匆忙往這邊趕。
&ldo;我的刀什麼時候還給我?&rdo;雲成說，他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福有祿，弧度圓潤的眼角緩緩壓低，輕聲道，&ldo;出什麼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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