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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想到季擇林戰鬥力這麼強大，一個人就能噴遍全場，直接把皇上氣吐血。
最近他後背的傷都是雲成親自照看，每天早晚塗藥。昨夜雲成一直不來，他就一直等，好不容易被江夜勸到了床上，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裡煩得很。
雲成進門的時候放輕了腳步聲，輕輕地問江夜：&ldo;昨日沒事吧?&rdo;
&ldo;白日沒事，夜裡有點事。&rdo;江夜也壓低聲音，&ldo;廷尉昨夜睡不著，一直翻來覆去的，蹭到了幾次傷口。我在外頭聽他罵了好幾次。&rdo;
雲成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進去，探頭望向床上的人。
趙宸賀趴在床上，側臉對著門，閉著眼睛說：&ldo;沒睡。&rdo;
雲成頓時舒展開來，大大方方地走進去：&ldo;昨夜睡不好，是疼的還是想我想的?&rdo;
趙宸賀睜開眼，看著越來越近的衣角，沒說話。
雲成到了跟前，按著床邊俯身看他。髮絲從他肩上滑落一撮，掉到了趙宸賀的側臉上。
趙宸賀眨了一下眼，眼睫看起來很長，甚至把眼裡的不爽分解成了幾波，只剩下一點點的心滿意足。
雲成不去管那勾勾搭搭的頭髮，他撩開被子看了一眼趙宸賀的後背：&ldo;傷疤脫了幾塊，快好了。&rdo;
&ldo;快好了就不打算管了?&rdo;趙宸賀審視著他，鼻尖動了動，&ldo;你還有功夫先回家洗澡?&rdo;
&ldo;狗鼻子。&rdo;雲成把被子扔回去，湊下去親了他一下，維持著那哄人的動作說，&ldo;你又給我送錢，又替我挨打，我當然要洗澡薰香之後才能來見你。&rdo;
趙宸賀笑了一下。
&ldo;季擇林又被關禁閉了。&rdo;雲成給他輕輕捏肩，趙宸賀拉下他的手在手裡揉捏，&ldo;常事兒了。要關多久?&rdo;
&ldo;半年。&rdo;雲成仰頭挨他那麼近，體溫一高一低，互相拉扯著，就像他不經意間表現出的語氣：&ldo;這次皇兄真的生氣了。&rdo;
&ldo;由他吧。&rdo;趙宸賀聽不得他這用語氣，好似在撒嬌。
整夜沒有得到休息的神經並沒有舒緩下來，反而更加躁動，他翻身把好的七七八八的傷口壓在身下，將雲成拉的更低。
雲成輕輕推了他一下，趙宸賀由著他推開一段距離，然後重新抱了回去。
&ldo;別動。&rdo;他閉上眼，深深的嘆了口氣，&ldo;讓我抱一會兒。&rdo;
雲成只能望著懸在頂頂上的紗簾，還有上面蜿蜒不清的紋路。
&ldo;季擇林雖然激進耿直，但是一心為國，不會受到旁人威逼利誘。&rdo;雲成挑著唇角笑了一下。
&ldo;嗯。&rdo;趙宸賀回應他。
雲成挑了個舒適的姿勢，將自己深深地陷下去：&ldo;皇兄不該跟他生真氣，也不該關他的禁閉。季擇林可遇不可求。朝廷很需要他。&rdo;
&ldo;嗯。&rdo;趙宸賀又說。
他懷裡抱著人，鼻腔里充斥著熟悉的令人著迷的味道，腦海中想起他在慶城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雲卓然家的門外，湖水一樣月光下的側臉。
煩躁一夜的神經終於徹底鬆懈，他分不清自己是困還是想要更多，只覺胸中溝壑都被填滿了。
雲成看著他閉上的眼和逐漸放鬆的臉部輪廓，則想起了他抵達廷尉府時推動大門卻發現裡面未曾閂上。
那一刻的感覺前所未有，滿足感和歸屬感無法用語言描述。
&ldo;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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