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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成站住腳打量他，趙宸賀坦然由他看。
雲成的上眼線有點圓，尤其從眼角看人的時候，微微挑起的弧度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機警。
趙宸賀覺得有趣，似乎正在逗貓。
遠處馬車旁守著的人已經張望到他，正往這邊過來。雲成收回視線，輕輕笑著搖頭：&ldo;我想要什麼你一概不知，你惦記什麼，我卻一清二楚。&rdo;
趙宸賀也看到了來人，毫不在意道：&ldo;我試試要是沒滋沒味的，也就不惦記了。&rdo;
雲成維持著丁點笑意：&ldo;想怎麼試?&rdo;
趙宸賀忍不住摸下頜，視線鎖定他唇角的弧度，&ldo;說不如做，你跟我回家就知道了。&rdo;
&ldo;拜你所賜，&rdo;雲成說：&ldo;下午我得去戶部報導，沒工夫跟你試，走了。&rdo;
他說完轉身，朝著遠處的馬車走。趙宸賀看著他挺拔的背影，&ldo;下午不成還有晚上，今天不成還有明天。&rdo;
他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幾步轉到了跟前，攔住他去路，&ldo;別著急走啊?&rdo;
雲成垂眸看向攔在身前的手臂，視線攀著手臂上移，到了趙宸賀的臉上。
他不說話，趙宸賀偏頭將他看全，眼神根本不像朝中重臣該有的肅穆威嚴，&ldo;直接跟著皇上混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對朝中局勢不熟，跑得太快容易摔。你想在京中站穩腳步，沒有靠山哪行呢。&rdo;
話音落地他一頓，才用同樣的語氣說：&ldo;我這棵大樹你要不要靠?&rdo;
&ldo;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別講了。&rdo;雲成撥開他的胳膊，也微微歪著頭：&ldo;實話說，那天晚上我就是去澄陽樓痛快去了。跟誰睡不是睡，你好處給得夠，也不是不行。大家各有所需，都得拿出誠意來，你說是吧廷尉大人。&rdo;
&ldo;各取所需。&rdo;趙宸賀挑起眉稍，短促的笑了一聲：&ldo;你需要什麼?&rdo;
&ldo;還沒想好。&rdo;雲成越過他，朝後擺了擺手，&ldo;想好再跟你說。&rdo;
趙宸賀目送他邁上馬車，馬車轉出陰影，伴隨著長綿的碌碌聲，逐漸跑遠了。
近衛站在他身旁跟著望向遠處，趙宸賀的視線沒有及時收回來，注視著馬車消失的方向：&ldo;查他。&rdo;
明媚的日光照在開闊的宮門外，漆黑的眼睛在日光下輕輕地眯起，&ldo;李十二想方設法回到京中，一定有所圖謀。捉賊捉髒，派人盯著他，他不老實就摁他個現形。&rdo;
第5章
雲成回到王府，按照早晨說好的，先去見三哥。
老王爺兒子不少，不過嫡出的只有兩個，當今皇帝和十二子李雲成。天昌帝登基之後，爵位空置，按照條例由老三李升垣管理王府事宜。
聽說這李升垣的身體也不怎麼樣。
雲成侯在正廳，看著由管家攙扶著走出來的人，覺得他的身體確實不怎麼樣。
李升垣坐在椅子上，臃腫的身軀把整張椅子都塞滿了。他先咳了一通，用手裡攥著的巾帕擦了擦嘴角，又喝下白水順氣，這才抬頭打量雲成。
雲成站在面前，看起來很老實，低頭簡短道：&ldo;三哥。&rdo;
李升垣點點頭，說話間好似跟他是幾天沒見面的好兄弟：&ldo;從宮裡出來不先回家，跟廷尉聊什麼了?&rdo;
雲成不詫異他能知道這個，馬車旁的人都看到了。
&ldo;不知道那是廷尉。&rdo;他說，&ldo;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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