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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姓沈。&rdo;沈歡笑了笑，毫無意味，&ldo;這裡，將軍府是我的家。我爹是虎威將軍。&rdo;
雲成覷著他，他也斜著雲成。兩人對視片刻，一同笑出了聲。
&ldo;你別急。&rdo;雲成維持著笑，坦然地靠在椅子上，一條腿還翹著搭在木桶上，&ldo;何尚書不用我們動手。我三哥比皇上還要多疑，被監視的消息一出，第一個就會去咬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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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四日的朝會重新開始，天氣比之前更冷，夜裡白霜鋪天蓋地，落了厚厚一層。
大殿前的地板已經被熱氣化乾淨，腳印連成片，在地上留下粘連的水痕。
雲成去的很早，到了殿外，趙宸賀竟然已經在了。
那視線一直追著雲成從遠處走近，到了跟前才說：&ldo;鳥兒不好使啊。&rdo;
雲成昨天睡得挺好，因此心情尚好，聞言並不答話。
趙宸賀繼續走近，朝服幾乎抵上朝服：&ldo;還是說，&rdo;他無視其他人，壓低了聲音，&ldo;刀到手，事兒也辦完了，用不上我了。&rdo;
雲成餘光看到有官員看了過來。
趙宸賀往他身上湊了湊，說：&ldo;藥味。跟上次一樣。&rdo;
雲成下意識屏住呼吸。
他昨夜跟沈歡待的時間並不長，今天也換了衣裳。想不到趙宸賀卻還是能聞出來。
他沒有後退，態度上卻已經服軟了，主動說：&ldo;……今晚去找你。&rdo;
趙宸賀盯著他眼睛。
雲成從他眼神里看到了戲謔和不懷好意。
&ldo;你不能搗亂。&rdo;他第一時間安撫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炸彈，用威脅的語氣，&ldo;趙宸賀。&rdo;
&ldo;啊。&rdo;趙宸賀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聞到了某種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ldo;好說。&rdo;
雲成眯起眼，這時候才後退半步，撐著眼看他。
趙宸賀忍了一會兒，主動別開了那一門心思往下三路鑽的氣氛：&ldo;僅此一次，別再讓我三番五次地請你。&rdo;
病了幾天的天昌帝重新坐在了龍椅上，肩上披著上次那個引發眾臣辯論的毛毯。
這回總算沒人再敢提一句&ldo;戒奢以儉&rdo;了。
他如願以償，溫暖且舒適的倚頓在上，雖然大病初癒，但是氣色很精神。
今日朝堂重提南方秋收時鬧起的蝗災一事，六部依次提上人選，工部定了一個清吏司，御史台定了兩個人，戶部說總得有記帳的，沒有戶部的人跟著不行。
可這樣就成了四人隊，一開始趙宸賀先說這個數字不吉利，御史台便建議把清吏司去掉。
雲成不提去掉誰這件事，只搖頭說：&ldo;這不合適。御史台出了兩個人，那按照公平來講，工部和戶部也要出兩個。&rdo;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六個人，人數又太多了。
就在此時，趙宸賀提議道：&ldo;不然工、戶、兵三部各出一個人，工部勘察地形，戶部記帳入庫，兵部防著蝗災□□。&rdo;
他想往裡頭塞兵部的人，雲成猜，估計是皇上授意的。
御史台聽來聽去沒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坐不住了。
&ldo;本來定了御史台兩個人，怎麼突然一個都沒有了?&rdo;
雲成笑了笑：&ldo;各位大人倒是說一說，去兩個人有什麼用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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