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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露痕跡的舔舐著牙齒內側，瓷盞偏移灑出的水在桌上留下痕跡，能看到倒影的零碎人影。
雲成吹一聲口哨，把雀喚進來，&ldo;用它。&rdo;
自從上次飛往雲成的消息遲來，他已經意識到，長距離書信往來太慢，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決定。
雀已經閒了下來，更多的時候停在後院喳喳叫，偶爾進來喝水。
靈巧的雲雀停在桌面上，先是歪頭看了趙宸賀一眼，然後低頭去喝他杯里的水。
趙宸賀鬆開手，轉而去摸它的小腦袋。雲雀往他手上蹭來蹭去。
看不出來，雲成偏冷淡，養的鳥倒是挺黏人的。
&ldo;叫什麼名字?&rdo;趙宸賀問。
&ldo;就叫&l;雀&r;。&rdo;
&ldo;刀沒名字，鳥也沒名字。&rdo;趙宸賀說，&ldo;沒情趣啊，雲成。&rdo;
他今天頻頻叫自己的名字，雲成心底有點怪：&ldo;刀還被你扣著，今天得還給我。&rdo;
微不足道的異樣被敲門聲打斷，隨即門外響起秋韻的聲音，&ldo;爺，該起了。&rdo;
趙宸賀看向門外，雲成則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ldo;哪有用姑娘當管家的。&rdo;趙宸賀說。
&ldo;姑娘怎麼了。&rdo;雲成說，&ldo;我就喜歡姑娘。&rdo;
趙宸賀挑起眉梢看他，把耳朵歪向他那側，用行動表達是不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雲成不置可否，自顧倒水喝。
他小口咽下水，喉結在雪白的領口下滾動，牽著人的視線。
他的瞳孔是黑的，唇上未擦乾的水像是四月檐上的雨。
趙宸賀視線垂下去，猛地傾身吻他，被他偏頭一躲，避開了。
&ldo;天亮了，廷尉大人。&rdo;
他維持著那動作，話音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復又放鬆下來，只是身體微微後傾，像是戒備，&ldo;春夢該醒了。&rdo;
第21章
雲成吃完早飯，率先受召去往萬年殿。
天昌帝病情比起昨日加重，臉色蒼白，嗓子也更加澀啞。
雲成給他帶了盆十里香，被天昌帝隨手放在了離得近的窗上。
&ldo;還是你細心。&rdo;他大概心情好了一些，有了笑模樣，&ldo;太醫們只會開苦藥給朕吃。&rdo;
雲成坐在他一側，溫聲道：&ldo;良藥苦口。&rdo;
他端正坐好，天昌帝清了清嗓子，果然開始問：&ldo;你昨日去見了邵辛淳?&rdo;
&ldo;核對秋帳。&rdo;雲成早知他會問，一早準備好了答什麼，&ldo;大理寺同戶部賒的帳，寺卿說一直是邵大人負責。&rdo;
天昌帝點點頭，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侍女端進來溫熱的藥，提醒他喝。
天昌帝擺了擺手，眉間儘是不耐煩：&ldo;一會兒再說。&rdo;
侍女端著藥退出去，雲成道：&ldo;皇兄這樣可不成，難怪病得更重了，原來是沒有好好喝藥。&rdo;
&ldo;太難喝。&rdo;天昌帝嘆氣，&ldo;落下一頓兩頓的不礙事。&rdo;
雲成笑起來：&ldo;這就是光明正大的偷懶了。&rdo;
天昌帝跟著他一塊笑，頰側染上顏色，看上去活泛不少。引得守在門邊的福有祿頻頻看過來。
天昌帝笑著呼出一口氣，換了個姿勢，沉吟道：&ldo;因著邵辛淳挑撥你我兄弟關係，朕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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