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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巒差點掉眼淚，顫顫巍巍地抹了抹眼睛，不住的點頭。
處理糧倉的事情太繁雜，等雲成回到韓將軍府上，已經子時。
他草草洗了澡，匆匆往趙宸賀的小院去，他不知道在急什麼，迫切地想見一見他。
在小院門口，碰到了從裡面走出來的人。
來人身姿卓越，月面櫻紅，穿著比丫頭好，衣裳布料流光溢彩，在夜晚也能看的清楚。
是昨夜太守送來伺候趙宸賀的頭牌，雲成確定。
他不急了。
姑娘朝著他禮貌行禮，就要離開。
&ldo;等一下。&rdo;雲成脫口道。
姑娘禮貌地停住腳，站在原地等待。
她好漂亮，站在月亮門前像一幅畫。
片刻後，雲成將她打量夠，才說：&ldo;他給你什麼?&rdo;
姑娘疑惑地看著他，眼睛似乎會說話。雲成有些煩躁，但是面上沉著：&ldo;廷尉許給了你什麼?&rdo;
姑娘猶豫了一下，答了提前定好的答案：&ldo;廷尉大人讓民女隨他回京都。&rdo;
&ldo;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不回來了。&rdo;她說，&ldo;民女願意一輩子伺候廷尉。&rdo;
&l;一輩子&r;。
這是雲成第二次聽見這個詞了。
第一次是趙宸賀在郊外的夜晚中跟他說要一輩子在一起，問他願不願意。
那晚還有極好看的煙花。
勞累了一天的雙腿有些不舒服，雲成語氣徹底冷下來：&ldo;那你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呢?&rdo;
不等她回答，他就繼續說：&ldo;錢?我可以給你。&rdo;
姑娘望著他。
雲成說：&ldo;我給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你願意留在慶城嗎?&rdo;
姑娘張了張嘴，猶豫了。
雲成見她猶豫，心底豁然鬆了口氣。像被人攥住脖頸後突然放開了。
他深深地呼吸，隨即冷靜了下來。
&ldo;除了錢，再給你兩個鋪子，一個莊子。&rdo;他抬手示意遠處值守小廝不需過來，面上仍舊看著她，&ldo;夠了嗎?&rdo;
姑娘張了張嘴，難掩欣喜地朝他盈盈一拜：&ldo;謝謝爺的賞賜。&rdo;
她同意了。
雲成不再繼續停留，一路穿過長廊和被風吹得搖晃的廊掛，到了趙宸賀的門前。
趙宸賀倚著門邊，視線由遠及近，追隨者雲成到了跟前。
他把剛才的事情看過了一遍，卻沒有插手。
雲成站在門邊：&ldo;你要帶她回京?&rdo;
&ldo;不重要。&rdo;趙宸賀說，&ldo;不是已經把他打發走了?&rdo;
&ldo;打發走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rdo;他搜尋著趙宸賀露在外面的脖頸側臉，沒找到什麼可疑痕跡，&ldo;你要跟多少人上床，要跟多少人過一輩子?&rdo;
趙宸賀停頓了片刻，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完全變了：&ldo;你既然吃醋，為什麼不同意?&rdo;
雲成聳起眉心，似乎非常疑惑。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吃醋嗎?他想。
在趙宸賀說過&l;一輩子&r;之後，他們之間的模式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變化。仍舊是他想去找他就去，不想去也可以拖著不去。
雲成感覺比之前更自在，因此得過且過的拖著。
但趙宸賀不想拖。
雲成回想剛剛那人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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