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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成偏頭, 看到了來人，又看到他肩上站在的雀。
太陽在他眼瞼下留下小扇形狀的痕跡，將眉間的憂悶襯地更明顯了些：&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不能來嗎?&rdo;趙宸賀反問。
雲成不想跟他廢話, 抓過雀去撥它的小腿。腿上綁著的竹筒內空空如也。
他舉起雀, 背對著陽光又望了一遍, 仍舊沒有收穫。
趙宸賀把紙條拿出來，遞給他：&ldo;喏，這裡。&rdo;
雲成看向他。
趙宸賀坦然道：&ldo;我以為是你給我寫的信，就拆開看了一下。&rdo;
雲成眉頭動了動。
他們經過昨夜談話，趙宸賀還是跟之前一樣，行動說話看不出來不高興，他卻比之前沉默了。
&ldo;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秘密。&rdo;趙宸賀把手往前遞了遞，&ldo;要不你下次標記一下，凡是給我寫信，一律用紅色的紙。我絕對不會再弄錯了。&rdo;
或許因為他多次言而有信，所以雲成審視的視線里並沒有出現懷疑。
他拿過紙卷，抻開一眼掃盡內容。隨後指尖用力，把紙條碾成了碎末。
趙宸賀掃了一眼地上不起眼的殘留痕跡。
雲成將斗笠扶正，視線再次放回遠方。
&ldo;日頭大。&rdo;他的聲音聽不出生氣，也聽不出被太陽就曬的火氣，&ldo;謝謝你幫我送來消息，你先回去吧。&rdo;
趙宸賀跟他望著同一個方向，無聲地動了動唇角。
烈日仍舊懸在頭頂，把髮絲曬得灼人。
他就站在陽光下，坦坦蕩蕩：&ldo;信上說皇上病體欠安，要提前回去嗎?你有想法的話，我們把時間安排緊湊，早點結束回京。&rdo;
&ldo;就按照原定的時間走。&rdo;雲成說。
遠方緊集召來的工人仍舊重複著裝糧食的動作，黝黑的後背掛滿汗珠，動作稍一遲疑就會引來一聲呵斥。
每隔七八個人，會出現一位工頭監察督促。
這些工頭在每日結束時候都會集合在一起，取其中前幾名出活數量多的單獨發放獎勵。
秋糧最重要的也只有十幾天，晚了被蝗蟲吃，遲了被雨水泡，早收完一天就能早踏實一天。
不得不說，這沒有人情味的方法提高了入糧倉的速度。已經比他們來時預估的時間提前了兩天不止。
&ldo;這辦法好用。&rdo;趙宸賀看著面容狠戾的工頭們，&ldo;只是放棄免費的官府士兵不用，反而去用些百姓，這部分錢誰出?&rdo;
雲成維持著眺望遠方遠方的動作，他將斗笠壓的低，因此整張臉都沉浸在陰影中，憂憂鬱郁的。
趙宸賀：&ldo;我知道你有人頭賞金，夠用嗎?&rdo;
雲成雲成視線轉向他，處在陰影中的眼睫微微地壓低了。
&ldo;你調查我?&rdo;
&ldo;也不是第一回 查了。&rdo;趙宸賀聳了聳肩，不太在意：&ldo;別生氣，我總要看看自己看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看上&r;跟&l;喜歡&r;和&ldo;愛&rdo;異曲同工之妙，但又隱約不同。
雲成冷靜了片刻，還是皺起了眉：&ldo;昨夜太守給你房裡塞了個姑娘進去，天明了也沒見趕出來，想必也是看上了。&rdo;
&ldo;這誰跟你說的?&rdo;趙宸賀也轉頭看向他。
倆人對視著，都皺著眉。
&ldo;十七八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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