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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昌帝見他的想法跟自己一樣，立刻又回想起他的好來：&ldo;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最近你不在身邊，事情多得忙不過來。福有祿，去取上好的金瘡藥來。&rdo;
福有祿連忙下去取藥，天昌帝笑著說：&ldo;你不許往心裡去。&rdo;
&ldo;臣不敢。&rdo;趙宸賀說，&ldo;臣還想往西北放個人。&rdo;
他肯自己提要求，天昌帝當然依：&ldo;行，按你想的辦。&rdo;
第38章
雲成下午約了沈歡見面, 在春茶水榭。
沈歡來得稍晚，提著個藥包，慢吞吞地走到雲成身邊, 同他一起靠在椅子上, 對著打開窗戶的天空發呆。
不一會兒，彈奏琵琶的歌伎進來，三人成伍前前後後錯落在屏風後面坐好, 開始輕輕地彈奏春日宴。
一曲結束，雲成說：&ldo;下手挺快, 趕在我回來之前就把事都了結清楚了。&rdo;
沈歡眼下烏黑明顯，薄而橫長的眼皮擋住一半瞳孔，面色比之前更加陰沉：&ldo;南親王在路上沒少耽擱功夫吧。現在才能把自己摘得這麼幹淨。&rdo;
&ldo;不然現在在勤政殿挨打的人就是我了。&rdo;雲成想到趙宸賀，短暫的走了一下神, &ldo;你最近沒睡覺嗎, 臉色這麼差。&rdo;
沈歡一愣, 慢慢睜開眼, 繼而無聲地笑了起來。
雲成不明所以，等他笑夠了, 才聽他說：&ldo;你啊。&rdo;
他掛著笑意, 轉頭打量雲成：&ldo;咱們長話短說。王爺, 你幫我弄死何思行, 我替你解決掉陳闊, 成不成?&rdo;
雲成把手搭在靠椅上搖：&ldo;我聽皇兄的意思，邵辛淳是邵辛淳，何思行是何思行, 犯了錯各不相干。可見何尚書不好動。&rdo;
地上的影子跟著他的動作一起輕晃, 輕紗若柳扶風, 偶爾掃過地面。
雲成繼續說：&ldo;等立了太子，下一步就會讓他給太子當老師。就更不好動了。&rdo;
&ldo;如果好動，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說這話。&rdo;沈歡嘆了口氣，&ldo;如果皇子成不了太子，那何思行也就成不了帝師了。&rdo;
&ldo;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難怪皇兄要罰你。&rdo;
&ldo;大逆不道。&rdo;沈歡低聲念著，無聲地涼笑，&ldo;你敢說，你沒有這樣想過?&rdo;
雲成眉目鬆散，笑而不語。
沈歡轉過頭：&ldo;王爺，你騙不了我。你的野心都寫在眼睛裡。&rdo;
他單薄的眼皮盯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裡頭的風景動了一動：&ldo;你長了一雙和太上皇一樣的眼睛。你們看人的時候充滿了高高在上，勝券在握。&rdo;
雲成仍舊無動於衷，只說：&ldo;看邵辛淳的結果，何尚書也不怎麼會當人的老師。&rdo;
沈歡回過神，靠得更深陷了些：&ldo;會不會當不重要。他現在位置高，將來門生遍布朝野，以後都是擁護太子的人。王爺既要長久打算，就不該留此人。當然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跟他有私仇。&rdo;
他如果只談何思行對自己的不利，那雲成不一定會動心思，但是他把事情明明白白攤開來講，就顯得誠懇可信得多。
雲成沉默的時間稍長。他望著窗外沉思，天邊偶爾掠過的鳥成了他眼中唯一的風景。
其實他把野心隱藏的很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過也不會再過以前的那種日子，他想要改變，但並非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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