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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是告白，還是誓言?
趙宸賀想找到更合適的詞。
&ldo;是求愛。&rdo;他低低說。
&ldo;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只想上床的那種。&rdo;他又說。
雲成呼吸頻率快了些。
他連日趕路又操勞整日，原本打算今夜睡個好覺，即便撞到趙宸賀，也最多只打算跟他來一回。
現在這狀況超出了他的預期，也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
這實在棘手。或許他可以處理好一段各取所需的曖昧關係，但是他處理不了這麼光明正大的求愛。
沒人愛過他。
他也不愛任何人。
&ldo;我覺得，&rdo;他猶豫著，說的很慢，&ldo;不太合適。&rdo;
&ldo;跟我不合適?&rdo;趙宸賀逼問他，&ldo;哪裡不合適?&rdo;
雲成說不上來，他牴觸這種危險的伴隨關係。
察覺到戒備，趙宸賀剛剛強上去的氣勢鬆了松，但是仍舊牽著他的手。
&ldo;你不用現在答應。&rdo;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也想不到會說出這樣的話，&ldo;你不答應也沒關係。&rdo;
第28章 ˙一更
昨夜樓中遇刺, 趙宸賀大發雷霆，勢必要將刺客抓住。
韓將軍面前的地板已經被他砸碎了一個茶盞，他親自給他換了一套新的出來。
&ldo;消氣, 消氣。&rdo;韓將軍給他倒茶, &ldo;知州已經嚇瘋了，派出城外所有兵力剿匪，這會估摸打到老巢了。昨日我就跟你說過, 晚上你不要出門，就算是有兩個伴兒也不成, 你偏要跑出去。&rdo;
&ldo;笑話。&rdo;趙宸賀翹著腿，看起來不著急，反倒有些鬱悶，&ldo;我御封欽差, 為了幾個刺客, 還能整日圈在家中不成?&rdo;
他說完覺得更可笑, 便哼了一聲：&ldo;兩個月都不剿, 偏偏等我來了才剿。這是要借我的東風啊。&rdo;
韓將軍盯了他片刻，坐在對面, 翹起傷腿。
&ldo;受傷了?&rdo;他打量著趙宸賀問。
趙宸賀搖頭。
韓將軍：&ldo;吃虧了?&rdo;
趙宸賀想要雲成攔在身前的情景, 笑了一下, 繼續搖頭。
這笑把韓將軍也逗笑了, &ldo;這我倒看不明白是真生氣還是裝生氣了。&rdo;
&ldo;談不上。&rdo;趙宸賀收了笑, 想起昨夜既想嘆氣又想笑，&ldo;丟人了。&rdo;
他靠後坐著，雖然一副郎當樣子, 看上去卻有些惆悵。
韓將軍嘲笑一聲, 被他看了一眼, 立刻收斂起來：&ldo;聽說了，被雲成救了嘛，不丟人。&rdo;
趙宸賀看著他，覺得這稱呼過於親昵了。
他昨夜借著酒勁跟雲成打開天窗說亮話，當時有多痛快，現在就有多後悔。甚至於聽見他的名字都覺得胸口不暢，憋悶的厲害。
然而不對勁的不止這一處：&ldo;澄陽樓里有你的眼線?&rdo;
韓將軍默認了。
趙宸賀還是沒忍住：&ldo;你直接叫十二的名字?&rdo;
韓將軍笑著解釋：&ldo;雲成跟駱家關係匪淺，我跟駱家情誼深厚，八百折一千這不就熟了。&rdo;
趙宸賀不爽地瞥他一眼。
&ldo;給你準備了好多漂亮姑娘，唱曲跳舞，琵琶舞劍，各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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