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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勾了勾，朝正要起身的衛暮雲似笑非笑道：&ldo;表弟，你覺得爺爺說得對不對？&rdo;
衛暮雲淡淡一笑：&ldo;爺爺說得我不太懂，不過我覺得表哥和子瞻的手藝，都非常了得。&rdo;
他說完，目光從舒漁身上輕描淡寫掃過，面無表情離開了餐廳。
舒漁忽然覺得這個人好像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暮雲。
祁子瞻笑嘻嘻跟眾人插科打諢了幾句，拉著舒漁上樓鑽進了他的房間。
進了屋房間，他有點懊惱地抓了抓頭：&ldo;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帶你回來吃年飯，沒想到會被爺爺抓去做年夜飯。&rdo;
舒漁笑：&ldo;我覺得挺好啊！四十八宴果然名不虛傳。&rdo;說著又試探問，&ldo;你爺爺這樣是不是是在考驗你們兩個？&rdo;
祁子瞻點頭：&ldo;應該是。&rdo;想了想，又試探問：&ldo;那你覺得我和堂哥哪個造詣更好？&rdo;
舒漁看著他問：&ldo;你要聽真話？&rdo;
祁子瞻點頭：&ldo;你堂哥的技法肯定更勝一籌，但跟你爺爺說得一樣，有點華而不實，太追求高大上。你做的菜，反正在我看來，就味道本身，確實要好一點。&rdo;
祁子瞻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椅上：&ldo;外人看來，我們是祁家的公子，以為我們從小過得錦衣玉食。殊不知祁家的孩子，從小就要學廚藝。可能有人以為就是做菜而已，那本菜譜學兩天就行。但真正的廚藝不是這樣的，從刀工到火候再到配菜調味，每一步都是大學問，不僅要講天賦，還要數年如一日的勤學苦練，說得誇張一點，真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rdo;
他朝舒漁伸出手：&ldo;你摸摸我的掌心和虎口。&rdo;
舒漁伸手摸了摸，是一層厚厚的老繭，相識四年她竟不知。
祁子瞻苦笑：&ldo;我其實不喜歡高大上的祁家菜，就喜歡火鍋小吃家常小菜，在國外那幾年是最自在的時候。本來以為爺爺會把祁家菜先傳給我爸或者伯父，那樣的話，至少我還能自由自在過幾年，哪知道現在他打算直接從孫子輩挑選繼承人。&rdo;
舒漁忽然想到衛暮雲，試探問：&ldo;你那位表哥真的不會廚藝嗎？&rdo;
祁子瞻點頭：&ldo;要是他會的話，照爺爺現在對他的喜歡，應該就沒我和我堂哥什麼事兒了。&rdo;
可是……舒漁還記得在島上那些日子，衛暮雲做過的那些家常菜。現在想來，那不是普普通通會做菜的人做出的家常菜。
她忽然又想到昨晚餐廳的夜遇，那橫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瀰漫在鼻息間的氣息。
衛暮雲出現得太突然，又是這樣的身份，她只覺得有點心煩意亂。
世界上最荒謬離奇的事，大概也就是如此。
她想了想，忍不住問：&ldo;你表哥他……&rdo;
卻又好像不知道問什麼。
好在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已經有人推門而入。是祁子瞻的母親鄭清妍。
&ldo;伯母！&rdo;舒漁起身打招呼。
鄭清妍笑著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在祁子瞻的另一邊，拉著他的手：&ldo;子瞻，你剛剛在飯桌上也看到了，你爺爺準備把祁家菜直接傳給你或者你堂哥。&rdo;
&ldo;媽――&rdo;祁子瞻似乎是不願意母親在舒漁面前說這些。
鄭清妍不以為意地揮揮手：&ldo;你都說了小舒是自己人，遲早是咱們祁家的媳婦，這些事沒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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