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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上，舒漁終於在上次不歡而散之後，再次在電梯裡撞見衛暮雲。掐指一算已經有了小半個月。
這段時間關於祁家菜的新聞她一直關注著，萬萬沒想到宋城會忽然離職，還帶走了一批人。弄得祁家菜一下陷入了上市之前最可怕的困境。
衛暮雲看了看她，微微點頭，卻沒說話。
舒漁見他滿臉倦色，問：&ldo;祁家菜是不是出了大問題？&rdo;
衛暮雲點點頭，但顯然不打算多說。
舒漁暗自哂笑了一聲，沒多問下去。
出了電梯之後，她看著他先出了門，直接朝自己屋子走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ldo;暮雲，你到底什麼意思？&rdo;
衛暮雲轉頭看她：&ldo;什麼什麼意思？&rdo;
舒漁道：&ldo;你這副態度是打算跟我分手嗎？&rdo;
衛暮雲默了片刻，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低聲道：&ldo;舒漁，我最近真的很忙，現在這段時間對我很關鍵，我沒辦法照顧太多你的情緒。你要質問責罵我都悉數接受，但必須等這幾個月過去好嗎？&rdo;
舒漁哂笑：&ldo;暮雲，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有恨大的問題。我們重逢後選擇在一起，是因為四年前曾經有過那麼開心的時光，曾經是彼此的唯一。但是我不得不意識到，我們都不是四年前的那兩個年輕人，尤其是你，有時候我根本無法將你和從前重合起來。&rdo;
沒錯，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她和衛暮雲明明已經跟從前一樣親密，但是為什麼又好像有種錯覺，這種親密和相處時的甜蜜都是那麼膚淺和表面，兩個人的心其實隔著一道看不見的溝壑。她真的想要好好經營這份失而復得的感情，卻又因為這道溝壑讓她時常充滿了無力感。之前她沒有反思過，大約是覺得一切來之不易，只想好好享受和珍惜，直到上次的不歡而散，她才沉下心去想這個自己並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衛暮雲看著她半響，那如深泉的眸子裡，像是藏著什麼呼之欲出的暗涌，但到底也只是閃動了片刻，便又平息下去。
他淡淡開口：&ldo;舒漁，我們當然不可能還是從前的我們，人都是要向前看的。&rdo;
舒漁對著他的眼睛，喉嚨驀地有些發緊，於是開口的聲音便多了一點哽咽。她說：&ldo;可是怎麼辦？我好像愛的人是以前的那個你。&rdo;
第38章 v章
衛暮雲本來因為疲憊而有些沒有神采的雙眼，忽然閃了閃，黑沉沉的眼睛定定看過來。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就那樣隔著兩米的距離對看著。空氣寂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最終，衛暮雲還是開了口：&ldo;很抱歉。&rdo;
低低的三個字，卻像是用了很大力氣。
舒漁問：&ldo;什麼意思？&rdo;
衛暮雲語氣滿是疲憊：&ldo;很抱歉現在的我不是你喜歡的樣子。&rdo;
舒漁閉了閉眼睛，嘆息了一聲：&ldo;暮雲，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對我坦誠一點。&rdo;
衛暮雲看了她一眼，轉身去開門：&ldo;我真的很累，有什麼事改天再說。&rdo;
他進了屋，舒漁卻還站在原地。
她揉了揉臉，用力舒了幾口氣，將負面的情緒拋開。
也許她就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只要他沒說到最後一步，她也就苟延殘喘著假裝還沒結束。
很快到了年末，祁家菜的風波還沒平息，不過大量而迅速投入的廣告宣傳，讓因為宋城離職而帶來的危機而緩和了不少。
元旦前兩日，祁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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