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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舒漁心裡卻還是冷，一種心灰意懶的冷，一種無地自容的冷。
所以一直悶頭吃著不說話，吃完一碗湯，就放下勺子。
祁子瞻吃得正開懷，見狀咦了一聲：&ldo;就吃飽了嗎？你連魚都沒吃呢！&rdo;
坐在她對面的衛暮雲，一直不動聲色看了她許久，看她那食不甘味的鬼樣子，就知道是自己的話影響了她。
他默默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碗拿過來，用漏勺撈了兩條小桂花魚上來，放在她面前：&ldo;子瞻盯著廚房做的，這魚沒腥味，你吃兩條吧！&rdo;
舒漁低著頭看了眼碗裡的魚，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慢條斯理低頭吃了起來。
勉強自己吃了一條魚，又喝了小半碗湯，她就如何都再吃不下。
祁子瞻看出她臉色不對，擔憂問：&ldo;是不是先前凍著了不舒服？&rdo;
舒漁點點頭又搖搖頭。
衛暮雲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不動聲色看了看她，道：&ldo;要是不舒服，就回房休息一會兒，晚點再去泡溫泉。&rdo;
舒漁順著他的話點頭，起身朝祁子瞻道：&ldo;你要去泡就想去吧，我想去了晚點來找你。&rdo;
祁子瞻抬頭看她，還是有點擔心：&ldo;你真的沒事嗎？&rdo;
舒漁勉強地笑了笑：&ldo;沒事的，你不用管我。&rdo;
祁子瞻點頭：&ldo;那你先休息，有事就叫我。&rdo;
舒漁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之前的水庫邊。
她身體需要暖和，但腦子卻想要被冷風吹得更清醒些。
她坐在岸邊看著那水庫中的水發呆。
腦子裡還是想著衛暮雲說得那些話，她不是個自省的人，也沒什麼人生目標，外人看起來或許還算光鮮，但不過是得過且過。
然而在衛暮雲說出那些話之前，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的這些問題。
明明年少時有過許多理想和憧憬，愛情的事業的都有。難不成就是因為家庭的分崩離析，她就變成了這樣一個混沌度日的人？
衛暮雲隔著遙遙的距離，蹙眉看著她在水庫邊孑然的背影。過了很久，才慢慢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舒漁覺察有人，拉回神思，轉頭看到他，牽起唇角勉強笑了笑：&ldo;我就是覺得有點悶，想透口氣。&rdo;
衛暮雲沒有出聲，只拿出一根煙點上，他坐在她下風的方向，煙霧並沒有擾到她。
舒漁問：&ldo;為什麼開始抽菸了？&rdo;
衛暮雲道：&ldo;為了消遣。&rdo;
舒漁沒有再問。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靜靜地看著下方的水。
過了許久，舒漁故作輕鬆道：&ldo;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被你這樣一點醒，我忽然覺得自己好迷茫啊。&rdo;
衛暮雲轉頭看了眼她，冷不丁問道：&ldo;你在國外那幾年過得好嗎？&rdo;
舒漁點頭：&ldo;挺好的。&rdo;
&ldo;之前不是說不回來的嗎？怎麼會回來？因為子瞻？&rdo;
舒漁好笑地搖搖頭：&ldo;那倒不是，就是吃不慣。&rdo;說罷，頓了頓低下頭小聲道，&ldo;也覺得自己已經成熟到不需要再逃避什麼。&rdo;
她說的是家庭，他自然明白。
他不動聲色地抬起一隻手，不自覺伸在她長發後，但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來，只低聲道：&ldo;我之前說的話你別放心上。&rdo;
舒漁重重舒了口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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