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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霽羽接過玻璃杯，牛奶的熱度傳遞到指尖，既不會太燙也不會涼，他看著申燃撕開西瓜的保鮮膜，要遞給自己的時候又停下來，說：&ldo;你喝了牛奶還是別吃西瓜了，會拉肚子的。&rdo;
仰頭把杯子送到嘴邊，溫熱的液體緩緩送進了胃裡，趙霽羽心情愉悅，卻不忘瞥著身邊這個人。
本以為今晚不會這麼早等到他，沒想到剛過九點他就回來了。
喝完的牛奶杯放到桌面上，趙霽羽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申燃對他說：&ldo;可以吃了。&rdo;
他過去坐下，申燃端著兩份泡麵問：&ldo;想吃哪個味道的？&rdo;
&ldo;你愛吃哪個？&rdo;他反問。
申燃都可以，讓趙霽羽先挑，趙霽羽一定要他選一個，他就拿了老壇酸菜，結果趙霽羽手伸過來把老壇酸菜拿走了。
申燃略無語，覺得趙霽羽唇邊那道要笑不笑的弧度有討打的嫌疑。
喝了一口老壇酸菜的麵湯，趙霽羽夸道：&ldo;你怎麼泡的？比我泡的好吃。&rdo;
申燃唆了一口蔥香排骨的面：&ldo;你吃過泡麵啊？&rdo;
&ldo;這不是很正常？&rdo;
&ldo;我以為你不會碰這些。&rdo;
申燃又低頭吃了兩口，聽趙霽說：&ldo;其實我小時候經常吃。&rdo;
&ldo;偷著吃。&rdo;仿佛怕申燃不相信，趙霽羽著重點強調了一遍。
申燃果然好奇道：&ldo;因為你爸媽不讓？&rdo;
&ldo;嗯，&rdo;趙霽羽放下面碗，上身靠到沙發椅背上，&ldo;小時候家裡管得非常嚴，每天要按照時刻表來過，每餐吃什麼都是營養師準備的。&rdo;
&ldo;我媽也不准我碰任何不健康的零食，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是在哪裡吃的泡麵？&rdo;
趙霽羽笑眯眯地看著申燃，申燃不愛猜，要他直接說，他道：&ldo;說出來你可能吃不下了。&rdo;
&ldo;不會。&rdo;申燃篤定道，&ldo;我百毒不侵。&rdo;
輕笑出聲，趙霽羽清了清嗓子才說：&ldo;學校的廁所。&rdo;
申燃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隨後又釋懷了：&ldo;偷吃是不能挑地方。&rdo;
趙霽羽靠近他：&ldo;怎麼，你也在廁所偷吃過東西？&rdo;
那顆腦袋忽然就湊到面前來，靠得太近了，呼吸都拂過了申燃的臉，申燃不自覺地扭開頭去：&ldo;那沒有，只是你幹嘛要躲在學校廁所吃，就不怕別人發現？&rdo;
&ldo;除了那裡我沒有可以獨處的地方了。&rdo;
趙霽羽坐了回去，聲音一下子變得遠了也輕了，申燃回頭去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申燃小時候是在一個很自由的環境下成長的，父母對他的唯一寄往就是健康。上學了父親盯著他的功課，但每天會給他足夠的時間和小夥伴玩，父親去世後母親也沒有勉強過他，學習成績能一直名列前茅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緣故。
雖然他沒有體會過趙霽羽的生活方式，但是聽完再聯想趙霽羽的家庭環境，多少能理解了。
一幕久遠卻至今難忘的畫面閃過了腦海，申燃脫口道：&ldo;所以那時候你才會在外面做出那麼叛逆的舉動。&rdo;
&ldo;什麼？&rdo;趙霽羽問。
意識到聊那個話題好像有些過界，申燃捏了下叉子，剛想說沒什麼就聽見趙霽羽說：&ldo;哦，你指那時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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