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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子尚且觉得触目惊心，何况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难怪她会选择跳河自杀。
从前他还想过是舒音的心灵太过于脆弱，但现在看来，她能有这样的反应怕是在正常不过了。
方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捂住脸，心里酸涩难当。
不说网络上的这些人，他何尝没有助纣为虐的冷眼旁观。
但凡当初公司对她的处境在多一些调查和了解，进行一些公关，她可能都不至于走上这一步。
网络上相传的舒音，和他所接触的舒音并不一样。
或许是死过一次的缘故，方薄总觉得那双眼睛看待周围的人和事都格外的通透。
方薄调出网络上的一张照片，盯着上面的女孩子看了很多。
不一样了，确实不一样了，是一种从内到外，质的蜕变。
倘若不是这二人长得一模一样，也有相同的特征，方薄简直要以为这是两个人。
当然，在有关于舒音的整个故事中，最让他厌恶的还是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
明明是亲生女儿，却硬是榨干了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方薄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的他潜意识已经在逐渐偏向云染，相信了她所说的一切。
……
华贵的餐厅，昏暗的烛光，红酒于杯中轻轻摇晃。
但坐在餐桌上的人却显得有些颇为心不在焉。
女子很漂亮，是那种极为有冲击力的美，眼线拉的有些长，让她多了几分风情和妩媚。
只是若是细看，仍会觉得有几处不是那么的自然，甚至可以说是僵硬。
“亲爱的在想什么？”李成察觉到了李小荷的异样，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李小荷放下餐具，轻轻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又想到了网上的那些风波和舆论而已。”
李成微微拧眉：“别想了，不过就是一群没什么脑子能被轻易带节奏的蠢货。”
不过倒也是多亏了这些人的蠢，他才能轻易推动一些事情。
李小荷抿唇笑了笑，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只是说话的语气依然柔软，“虽说那舒音想拖我下水是她的不对，但她最不至此，这些网民过分了……”
李成一脸厌烦道：“有什么过分的，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李小荷切牛排的动作微微顿住。
心底横生出一股子戾气，是了，前世李成也是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自己的。
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舒音啊舒音，如今这一切报应重新落回到了你的身上，你可还能承受的住？
千万要承受住啊，就这么死了，可真是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