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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他卻正正瞧見了明錦公主。
裴江知連忙行禮:「見過公主。」
明錦神色懨懨,髮絲被風吹得微亂,看著整個人都很頹唐。
她頷首:「中堂大人。」
兩人只是打了個照面,明錦便往中宮的方向走去了。
裴江知沒多想,便準備離開。忽然,他駐足,往身後瞧了瞧。
陸從淵與明錦是從同一條路上走來的。可那條路的盡頭並不是任何的宮院,也不是尋越王的去處,只是個鮮少有人經過的廢棄角落。
一個是方才點撥他要提防凌王即位的陸從淵,一個是凌王母后養在宮中的女兒……
這兩者怎麼可能有關係?
天將蒙蒙亮時,雨終於停了,只有廊檐上的雨絲順著瓦片,滴滴答答地敲在青石板上,如同斷續的樂聲。
窗子沒合,房中的熱氣盡數散了,反而帶著冷意,吹得薄紗床帳輕搖,似有若無地拂在了元蘅搭在床沿的手心上。微微的癢意將她喚醒了來。
她費力地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帳頂,只覺得自己宿醉一場似乎是將半條命都搭進去了,渾身都疼得像是被車軲轆碾過。
直到她感受到自己肩側有輕微勻稱的呼吸聲,她的心陡然漏跳了一瞬。
她的指尖被人似有若無地握著,還能感受到這人滾燙炙熱的掌心。
她不敢看。
但是昨夜的回憶又如同江潮一般涌了過來,不容拒絕地將她吞噬了。
元蘅閉上眼試圖忘記,卻發覺終究是徒勞。
許久,她試著將指尖收回,卻似乎驚動了睡夢中的聞澈,他輕勾了她的手,旋即握得更緊了。
聞澈側過身來偎近了她,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頸側,他的唇將碰不碰地貼著她的肌膚,引得她一陣微不可查地顫。
掙扎許久,她才悄無聲息地將他的手掰開,挪走了自己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坐起了身,瞧著床榻邊散亂地扔在一處的衣袍,以及凝在烏色燭台上的燈燭油,一時間心亂如麻。
聞澈熟睡的模樣很好看,但是唇角卻有一絲破損,已經結了血痂。
元蘅半點都不敢看下去了。她竭力讓自己的手不抖,一件件地將衣裳穿好,去系衣帶的時候恍然想起,昨晚好像是她主動扯開了聞澈的衣帶……
下了樓,店家老闆娘便迎了上來,滿懷歉意地問:「夫人身子可有不適?」
夫人?
元蘅蹙眉,不知她說這話是何意。
老闆娘繼續道:「都怪那小廝,昨夜將夫人和公子的酒給岔了,說好是驅寒藥酒,結果竟是……這殺才,今日已經結工錢他滾了!夫人與公子的住店銀子,一律不用給了,實在是對不住,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賠多少銀子都成……」
她沒說酒混成了什麼。
但元蘅也猜到了。
怪不得她平素酒量沒有那麼差,昨夜又怎會燒灼得她理智全無,半糊塗間將聞澈錯認成容與,行了這等荒唐之事……
元蘅想要發作,但又不想驚醒了聞澈,省得相對之時徒增尷尬難堪。
她只是欲言又止片刻,道:「馬餵好了麼,備車吧,待我簡單沐浴過後便走。」
「那公子?」
「別叫他了。」
抵達紀央城之時,已經將近晌午。
雲端還是沉沉的青灰色,遠處山間的古寺像是籠了一層讓人瞧不真切的霧氣一般。晦暗不清間細碎的雨絲又落下,在元蘅掀開車簾之時沾濕了她的肩。
元蘅裹緊披風,躍下馬車,叩了一家酒肆的門。起初沒人應,隔了許久才有人慢吞吞地來開了門,面上還帶著不耐煩。
「做甚?」
掌柜的嗓音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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