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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怀中，面色沉痛。
司徒音依旧面色不改，神情冷漠地跟个木头一样立在原地，她不会反抗，也不会挣扎，就像是一只听话的木偶人。
“司徒姑娘，你果然和王爷说的一样，已经完全死心了么？”
西瑟松开了司徒音，满眼都是心疼，他爱怜地想要触碰司徒音的脸颊，可一想到现在司徒音根本就不会反抗又立刻收回了手。
“从前的司徒姑娘，绝不允许小王做出这等越举之事。”西瑟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微微颤抖着握紧双拳，十分悔恨与愧疚，“早知道、早知道司徒姑娘会变成这副模样，当初、当初小王还不如就强行将你留在小王的身边。”
“这样或许，司徒姑娘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对不对？”
司徒音淡淡一笑，想起月夜下那一抹清冷妖娆的金发，稍微回了回神，她想起来还欠着西瑟许多，她该还了。
反正，过不了多久她也要死了。
“西瑟，你不是想要得到我么？”司徒音突然凑近，靠在西瑟的怀里，媚眼一笑，摄人心魂，“现在我就在这里，随你处置。”
语毕，西瑟的瞳孔猛地收缩，颇有些气愤地将司徒音一把推开，毫不留情。
“司徒姑娘，请你自重，也请你尊重小王对你的情意！”西瑟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别过连，扶额，一脸懊丧道，“小王也绝不希望，对司徒姑娘的这份感情遭到司徒姑娘的蔑视！”
司徒音怔然，颇有些错愕，她忽然不懂了，她看不懂眼前的西瑟。
为什么她这次主动了却反而遭到了西瑟的反抗？可明明在这之前，西瑟还想要强行带她走的啊？
“我知道了，西瑟，如今我为人妇，却是已经不值得你再喜欢了。”
司徒音自暴自弃，有些狼狈地坐在桌前，侧身将头枕在手臂上，长长吐了一口气，她说：“西瑟，我的确不是个值得你喜欢的女人。”
语毕，司徒音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累了。
“司徒姑娘，你到底已经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西瑟语气沉重又心疼，他转身便将屋内的铜镜硬塞到司徒音的面前，“司徒姑娘，你好好睁开眼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多么令人心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只会让在乎你的人心痛如绞！”
司徒音怔然，她看着铜镜的自己，面色惨白，眼底无光，仿佛随时随地都会选择死亡。
或者说，她身体里原本的那个灵魂，早就已经快要消散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