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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聆這次倒沒有謙虛，大概也是覺得袁清說得有道理，沒什麼好反駁的。
&ldo;其實，袁某還有個不情之請。&rdo;
&ldo;好。&rdo;石聆道。
袁清看著石聆，淡笑不語。
他可還什麼都沒說呢。
石聆也不抬頭，只道：&ldo;我說過，你若有事便去忙，這本不是什麼大事。&rdo;
原本在她的計劃里，也沒有袁清什麼事，若是袁清要插手，她樂得讓賢，若袁清放手，那這錦繡坊，她也願意幫忙整頓一下。現在的她，腦子暈沉沉的，整日閒著更是心慌，反而很怕沒有事情做，何況王家收留她，她這樣白吃白住也不像話，不如找點事情做。
若說意外也不是沒有。
石聆抬頭，語氣中較平時多了幾許和氣：&ldo;只是，難為袁掌柜願意相信我。&rdo;
&ldo;袁清哥哥！你不知道，聆姐姐可厲害，說的那個孫少爺臉都歪了！&rdo;王莞自從袁清會來就徹底踏實了，這會兒吃過晚飯，顧不得眼睛還是腫的，就繪聲繪色地講述著石聆的英勇事跡。講得石聆好似天神下凡一般威武，彈指間就讓孫家人丟盔棄甲，倉皇而逃。
袁清自始至終帶著淡淡的笑，仿佛很認真地聽著王莞說話。奶娘卻臉色不佳，每每聽到王莞嘴裡蹦出那些個兇悍的詞兒，就像要暈死過去。
最後，王莞道：&ldo;聆姐姐真是厲害，若我及她半分，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地步。&rdo;
奶娘心中一緊：&ldo;姑娘，您怎能這樣詆毀自己，她是什麼身份，怎能與您相提並論。不過就是個有些小聰明的鄉下丫頭罷了，一個女孩子家便是再會經商，也不過嫁個商賈，日後勞心勞力，繼續操持這些賤業，哪有您的福氣……&rdo;
聽到&ldo;賤業&rdo;二字，王莞臉色驟變。
&ldo;奶娘，你這是說什麼話！&rdo;王莞低聲訓斥。
&ldo;可不是。&rdo;
這說話的，卻是一直沉默的袁清。
奶娘看去，只見袁清眼神一暗，竟再無半點平日謙和無害的樣子。他冷冷道：&ldo;奶娘還是快些回家去，別讓這錦繡坊營生的賤業污了您的眼。&rdo;
奶娘臉色大變：&ldo;袁……掌柜，奴婢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奶娘是東家姑娘的奶娘，是大功臣，怎可對袁某自稱奴婢，可當不起。&rdo;袁清站起身，等面對王莞，又恢復了平日的柔聲細語：&ldo;你今日也累著了，吃了藥，且休息吧，我先走了。&rdo;
王莞卻拉住他的袖子，問道：&ldo;袁清哥哥可是又要出遠門，若是你走了，店裡又生事端……&rdo;
&ldo;我已吩咐了臘九，店裡一切事宜暫由石姑娘安排。&rdo;
&ldo;這怎麼可以！&rdo;奶娘驚叫。
&ldo;奶娘！&rdo;王莞鮮少厲色，這會兒竟像真的動了怒。
袁清則對奶娘的反應視若無睹，只對王莞道：&ldo;你的聆姐姐既然這樣威武，我這番安排，你可安心？&rdo;
王莞一怔，不顧奶娘擠眉弄眼，竟是笑得嫣然。
&ldo;是，我很安心，多謝哥哥。&rdo;
她本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一來擔心石聆不答應，二來擔心袁清有意見，沒想到他想得如此妥帖。
&ldo;那便好。&rdo;
袁清拱手一禮，又掃了奶娘一眼，冷笑一聲，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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