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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寧沉默。
「我明白，你剛知道這些，短時間肯定接受不了，」凌風把盒子裡的東西拿出來，「長命鎖該是你出生時就送給你的，可惜我錯過了，現在補上。」
「這個千年凝露盤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看你功法，人間和魔淵裡的都修了些，不過人間那套只到化神期，魔淵這邊已到了天魔級別。」
凌風把長命鎖放回去，招呼澹寧來拿圓盤：「千年凝露盤裡有大量能量，無論用靈氣還是魔氣的功法都能取用，用了它，你的修為又能精進一截。」
天魔是魔族用來衡量境界的詞彙，大抵與人間的大乘期相仿。
澹寧看了凌風一眼，並沒有動作。
他掂量了一下如何稱呼對方：「魔主大人，我不能……」
凌風擺擺手：「不要這麼叫我。按人間的稱呼，你該叫我聲舅舅。」
「如果不願意的話，叫我名字，或者隨沈冥叫尊主都可以。」他看出澹寧的為難，把圓盤放了回去，沒有強求，「周睽在你面前，沒說我什麼好話吧？」
澹寧繼續沉默。
凌風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我和周睽是宿怨，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既然你和周睽好上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他。」
「那那個吊墜？」澹寧問。
「你說噬心鈴？」凌風噢了一聲，仿佛才想起來，「保險措施而已，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的。」
「你一定想問為什麼阿姝會到魔淵之外，」凌風看他又不說話了，沉重道，「她生得貌美，一直被許多魔族覬覦……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有一段時間，我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也不知道她的生死，想來她是為了逃脫魔族的掌控才……」
凌風說到一半，也有些說不下去：「她什麼時候走的？」
「壬子年十二月，」說起這個，澹寧抑制不住地有些難過，「那時候我十歲，冬天太冷了……」
「也一百多年了啊……」凌風低喃。
「是我對不起阿姝，」凌風重新振作起來，對澹寧笑笑，「所以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弄到。最近我手邊還正好有個職位……」
他沒有說完，澹寧就飛快地搖頭：「我不需要。」
凌風皺了皺眉：「那吃住總要注意。我已經派人去了一個大一點的宮苑，再過兩天就能收拾出來，到時候你搬過去。」
澹寧睜大眼睛驚異地看了他一眼，剛才的宮室加了那麼多強效禁制，只為了軟禁他們這幾天嗎？
過幾天換個地方軟禁？
「你一個人去。」凌風嘖了一聲，「我不會拘著你的。」
說完沒得到回應，凌風不確定地喊了他一聲：「澹寧？」
澹寧沒有看他，過了很久，才低聲說：「我想回去了。」
他臉上的猶豫和抗拒太過明顯，凌風無計可施，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遞給澹寧。
「說了不會拘著你。牌子上滴過我的血，你和我血脈相近，用它可以自行進出九陌城裡的禁制和法陣，剛才的院子也可以，你拿了自行回去吧。」
澹寧用神識飛快掃了一下玉牌，沒發現什麼問題，他猶豫了一下，用手接過來。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他道，「我就先走了。」
凌風：「去吧。」
澹寧沒敢回頭看一眼，飛快地沿原路出了門。
凌風看他背影，哭笑不得地搖頭。
「至於這些……」他轉頭看到留在桌上的長命鎖和凝露盤，信手召來一個魔族侍從。
「把這些東西給周睽送過去，澹寧不收，周睽卻不是個傻子，孰輕孰重，他總能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開的卷，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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