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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家中行四,暫且喚我寧四,我也暫且喚你欒郎。」
「欒郎?」
欒子鈺細細琢磨著,「聽著有些像是喚情郎,這樣也太叫你吃虧了,不如我喚你四郎?」
寧仇點了點頭,喚什麼並不重要,不過想來顏旭是不曾這般喚過欒郎的。
欒子鈺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想來是沒什麼東西,就是寧仇這肩膀……已然干透了,微紅著臉撒開了手,「四郎,我這,咳,待我領了俸祿,再賠你可行?」
寧仇將手裡的糖葫蘆遞給了他,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成了什麼樣子,「不過是件衣衫,不值得什麼大事。」
欒子鈺接過了糖葫蘆,張口咬了一顆下來,甜滋滋的直達心底,眼睛微微腫了起來,像只兔子在啃胡蘿蔔,腮幫子鼓起還非要說話,「說是這麼說,可我已經是在你家白吃白住了,這要是再弄壞了你的衣服,我也住的不安心啊。」
寧仇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圓鼓鼓的腮幫子上,攥緊了手心,輕咳了兩聲,「那便當做你的生辰賀禮。」
欒子鈺新奇的眨了眨眼,他的生辰也不是什麼秘密,寧仇是錦衣衛,想知道這些還不簡單。隨即也不在意形象,拿起袖子就當做垃圾桶,直接將沒了糖衣的山楂吐了出來,又抓緊咬了一顆,「我十八歲的生辰早就過了,哪有讓你再給生辰禮的道理。」
「你我初見之日,我未曾給你見面禮,甚至不曾命牢頭給你煮上一碗長壽麵,今日補了又有何妨。」寧仇斂下眼皮,看向自己的官靴,黑得和欒郎的黑眸一般。
欒子鈺笑著彎起了眼睛,「照你這麼說,要給我生辰賀禮,見面禮的可就多了去。」
寧仇不欲在這件事上和旁人相比,強硬的站起身,「我與他們自是不同,你好生休息,我還要去當值。」
欒子鈺愣住了,眼瞧著寧仇身形飛快的走出了房間,他是說錯了什麼嗎?
四日後,欒子鈺總算是痊癒了,也不知是平日都不曾生病的緣故,還是作的太多,這一病就來勢洶洶。
回到瀾院的第二日竟連床也起不來,只能委託寧仇替自己請了假,而且這一請,又把太子脆弱的神經給碰了。御醫連著來了兩日,什麼施針喝藥都試遍了,第三日才堪堪好轉,而今日總算能上班了。
欒子鈺依舊站在文官末尾,神采奕奕的一點也不像大病了一場的模樣,只是他等了一個早朝,也不見一個御史參他一本,著實有些寂寞。
好在太子還記得舞弊一案,在早朝尾端的時候,變將事情直接敲定了,
仍是由他與寧仇主理,只是給了一個時限,要在登基大典前,就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欒子鈺也應下來了,這件事查到現在,寧仇那邊幾乎已經找到了全部物證,其中不乏強有力的帳本,只是這奏摺遞出去,定會吸引不少火力,要知道禮部尚書華大人雖然平時不大出聲,可好歹是禮部尚書啊,主考過多少屆會試,朝堂之上,認他為座師的可不少。
因此他們還缺一個能把摺子遞出去,且又不怕吸引火力的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去找那些被頂替了名頭的窮書生們,可人海茫茫,不知什麼時候能找到一個得用的。
欒子鈺下了朝,先去了一趟御書房,與太子分說了一下目前的形式,而後又去翰林院走了一個過場,之後便是直奔北鎮撫司,因騎馬更合他的心意,也就不坐轎,在翰林院的馬廄里選了一匹渾身通黑的馬兒,騎著就走了。
大概是出師不利的緣故,才剛走到了珍寶閣,路中間便突然飛出了一個小孩,欒子鈺眼疾手快的拉住韁繩,本來無比溫順的馬兒又突然不聽指令,強有力的甩頭踢腳,光是想控制住不讓它踩著小孩就已經夠麻煩了,更不用說穩住自己不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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