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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碎的盤子，再拼接起來，都會有裂痕。傷過的心，再好好彌補，也會留下疤痕。」
「……我明白了。」
沈心悠說：「固執的小女孩和愛面子的小男孩，總歸要錯過。」
顧承離扯著唇角，諷刺一笑：「你都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
沈心悠走遠。
顧承離慢慢的挪動步子，額頭抵在病房的門口——
「夢夢，我終於把你計劃在我的未來里，但我才發現，你沒有未來了。」
蘇佳夢靠在病床上，聽見門口細細的磁性音色。
顧承離在說話。
「我知道你聽得見的，夢夢。」
「其實，和你結婚的這幾年來，我對你動過心。」
「但我錯認了江雨思，我不允許自己忘記山頂的小女孩，我不想辜負她。」
「事到如今才發現，自始至終，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他愛著那個小女孩。
他也愛過蘇佳夢。
原來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不同的環境背景下，他愛上她兩次。
蘇佳夢眨眨眼，一摸臉頰，滿手濕潤。
怎麼就哭了呢。
晚了。
什麼都晚了。
「讓我進去，看看你，陪陪你，好不好？」顧承離問，「不然的話，我們就再也不能見面了。」
他比誰都清楚，她的死亡倒計時。
等啊等，顧承離始終沒有等到回應。
蘇佳夢還是將他拒之門外。
病房裡，她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不讓哭泣聲，泄露一絲一毫。
蘇佳夢拿起畫板和筆，繼續畫畫……
身痛，心更痛。
醫院門口。
沈心悠情緒低落，慢慢的走著，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陸律師？」
「是我。」陸雲深說，「佳夢是不是在這家醫院？」
「對。」
「她到底怎麼了？」陸雲深十分緊張擔心，「我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過她了。」
「她……」
沈心悠神色猶豫。
她是知道陸雲深的心思，可也明白，他和蘇佳夢沒有可能。
第160章 替佳夢討個公道
「夢夢現在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沈心悠說，「我剛剛才見過她！」
「她怎麼可能沒事？她……」陸雲深嘆氣，「她發給我的那些消息，就像是遺言。」
沈心悠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夢夢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也有這種感覺，總像是在交代後事。
但……顧承離明顯對夢夢開始上心了，聽說江雨思被趕回江家，江雲柔入獄判刑，一切都在好轉啊。
陸雲深說道：「她能夠撐到今天，其實很不容易。我能為她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不，陸律師，你幫了夢夢很多！」
「可我始終不是她的救贖。」陸雲深自嘲的笑笑，「我也沒有這個本事，和顧承離抗衡。」
「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放棄過她。陸律師，是你幫她辯護，讓她無罪釋放。是你找出了兇手，將江雲柔送入監獄。也是你……一直默默的做事。」
陸雲深點點頭：「既然，你見過她，她沒事就好，我也放心。」
沈心悠笑笑：「嗯，後續有什麼事，你問我就行。」
「好。這次佳夢住院，是怎麼回事？顧承離又虐待她了嗎？」
「你不知道嗎？」沈心悠有些驚訝，「夢夢懷孕了。」
「什麼！？」
「都快生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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