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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日。我越來越覺得不安。二哥同我說話總有些心不在焉。我覺得很有必要好好同二哥談談。
「逝妹。二哥有件事情要與你說。」二哥坐在客房中,低聲說道。雖然一開始想叫逝兒,可是到了嘴邊,說出口的卻還是以往兄妹間的稱呼。
「恩,二哥你說吧,我聽著呢。」我不知道二哥具體要說什麼,可看二哥哥此時的神情,我知道二哥要說的事情絕對不是青草說的那麼簡單。
「逝妹:二哥只問你一句,你可願意同二哥一起生活?」逝兒冰雪聰明的人兒,不可能看不出此行的端倪,蕭伯陽知她是信他才不多想多問。
「當然好啦,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哥哥了。我知道就算以後有了二嫂,二哥還是一樣會疼惜我的。」
「逝兒,我不是你的二哥,我不是,同我一起,不再回那王府。找到你娘,一起去過你以前說的桃花源中的隱居生活,好不好?」二哥一改往日的平靜,抓著我的手,說道。
「二哥,你說什麼呢?」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什麼不是我二哥,什麼隱居。難道這次離開,王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難道真的是二哥騙我。
「逝兒,我並不是你的親二哥,我只是大夫人用來鞏固自己地位而從外面抱來的孩子而已,什麼丞相二公子,什麼母慈子孝都是騙人的。」蕭伯陽臉色極其難看,似乎壓制著滔天的怒火卻又找不到一個突破口。矛盾、痛苦在四肢蔓延亂竄。
「二哥,你哪裡聽來的?不要亂想才是。」丞相府中爹和大娘對二哥的偏愛是誰都無法否認的,為什麼二哥會如此反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三妹無意中聽到大夫人與陳嬤嬤的對話知道的。不會有錯,我還記得以前無意中見到大夫人對著個精緻的盒子裡的蘭花簪沉思,那簪子上面有被火烤過的痕跡。簪子放得很是隱秘,而三妹自是沒見過那簪子,卻知道二十年前那女嬰身上有朵蘭花烙印。哪有這樣的巧合。」
「不會的,說不定真是巧合呢?你可不能只聽三姐的一面之詞。我們再好好調查才好下定論的。就算是真的,那爹和大夫人對你的親情卻不是假的。所以二哥你也別太難過了。」
「不是假的麼?我寧願都是假的。我以前略學過讀心術,知道你三姐那天說的是實話。你可知道那個我孝敬了二十年來的大夫人就是殺害的親生父母的主謀。多可笑啊!」二哥苦笑道,猛喝下杯中的酒。眼中是怒、是悲、更是無奈、矛盾與痛苦。此時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像迷失了的小孩。這種打擊能有幾人能忍受得了呢。
我站起來,想走到他面前好好安慰,卻又頓足,真後悔剛才說的話,那個爹和大夫人對他越愛護,他現在就越痛苦。又自責自己一時總關注著哲,都感覺到他的異樣了,卻沒有好好的關心這個從小就一直愛護我的二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把他心中的痛苦悲涼與矛盾平息下來。
二哥忽地站起來,雙臂一緊,一把把我擁入懷中。「逝妹,你會不會看不起二哥?」
「不會的,這不是你的錯。」我輕拍他的後背,希望可以安撫他身上的傷痛。哪怕是一點點。
「逝妹,二哥只剩你了。只剩下你了。」說著蕭伯陽抱的越發緊了,生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那他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感覺快窒息了,心想,你再用力下去,我就掛了,到時候真的連我都沒了。可現在二哥就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我怎麼忍心推開他。
估計是感覺到我的異動,二哥才鬆了鬆手。還好還好,不然腰都要斷了。
「二哥,你不要太難過了,我永遠是你的好妹妹,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逝妹,其實二哥是想……」蕭伯陽想著如何說出心底的情素,卻發現窗外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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