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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頸上纏著的……一隻藕節般嫩生生的胳膊。
纖細,秀氣,未著寸縷,一看就是女子的胳膊。
裴昱慌不擇路地往外狂奔,看見自家表嫂的裸臂已經犯了忌諱,要是讓表哥知道自己在背後議論,他怕是小命休矣。
想到自家表哥看似沉穩,實則睚眥必報的的個性,裴昱只覺得後頸涼嗖嗖的。又看到時青一臉懷疑的神情,他趕緊搖了搖頭,又補上一句:「他們真的挺好的,衣服、衣服都穿著呢。」
時青聽了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三百兩的話,頓時沒憋住笑意。他目光一轉,落在裴昱身後,嘴角的笑容瞬間收的無影無蹤。
裴昱敏銳地覺察到什麼,剛轉過頭,便看見自家表哥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
時青默默地打量著二人,衛珩上身只著了薄絨中衣,雖然肅著一張臉,但耳根通紅,隱隱暈上了頰面。而他後面跟著的阮秋色,身上裹著衛珩寬大的外袍,臉更是紅得如同蝦子一般。
他心下瞭然。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天公作美。
「王爺,昨日斷崖之下埋伏敵兵過百,屬下與世子守了約莫半個時辰,力有不及,便避其鋒芒,等待暗衛前來會合。昨夜鎮北將軍也調集了人手搜山,伏擊您的賊人已經盡數撤出了。」時青垂首稟報導。
衛珩輕輕地點了點頭。時青將他與裴昱守住的半個時辰說得輕描淡寫,但想也知道那是一場怎樣艱苦的廝殺。他目光落在時青胳膊的傷處,還沒說什麼,就聽見阮秋色急聲道:「時大哥,你受傷了?」
時青朝她溫和地一笑,將手臂往身後藏了藏。裴昱站在一旁低聲說了句:「是我不小心,時大哥替我擋了一刀。」
阮秋色昨日才被他拿刀指著,又被那樣挾持過,對裴昱還是有幾分懼意,便往衛珩身後躲了躲。
「王爺,您傷勢如何?出山還是需要騎馬,山口的官道上便有王府的馬車,咱們還是儘快出山為您醫治吧。」時青溫聲道。
衛珩點點頭,忍著肩上疼痛翻身上馬。看阮秋色也穩穩坐在了另一匹馬上,才輕驅馬匹,走在了前頭。
回城的馬車上,阮秋色與衛珩俱是一言不發,車裡的氣氛尷尬至極。
衛珩用餘光打量著身側的女子,她臉上紅暈未褪,面上的神色有些複雜。似是嗔怒,似是羞赧,又帶了些刻意裝出的無謂,顯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心裡醞釀了幾次,同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向淺眠,許是因為昨夜高燒的緣故,今晨竟然直到聽到裴昱驚呼,才清醒過來。
最先看到的是阮秋色近在咫尺的臉。
說近在咫尺都不夠確切,因為他們的額頭幾乎抵在一起,女孩子滑膩的胳膊松松環著他頸項,兩人的身子也是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這個親密無間是字面意思,意味著他們之間,只隔了她身上薄薄一層肚兜。
衛珩感到一道天雷轟向了自己頭頂,讓他向來清明的神智變成一片空白。拼著最後一絲理智趕走了裴昱,他怔怔地思量了半晌,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至於夢裡的內容……
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令自己鎮定下來。身為大理寺卿,他最擅長依靠細枝末節的線索推斷出真相。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赤裎相對,肌膚相貼。除了他心裡清楚沒發生別的什麼,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情景。
那麼……誰先動的手?
衛珩心下瞭然,他昨夜高熱昏迷,人事不省,肯定不會是他主動。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的解釋了。
他眼神複雜地落在兀自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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