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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將自己與賀蘭舒面前的杯子滿上,想說什麼:「賀蘭公子……」
賀蘭舒抬手,打斷了她:「既然是朋友,你稱我公子,我叫你阮姑娘,似乎聽著生分了些。」
阮秋色撓撓頭,覺得是這個理。她猶豫道:「旁人都喚我阿秋或者阿阮,公子也可以這樣叫我。那我喚你賀蘭大哥?」
她又覺得有些彆扭。時青為人沉穩,叫一聲大哥也是自然。可這賀蘭舒性子不定,時而溫柔有禮,時而說話間又有些不羈,總和「大哥」二字不太相稱。
若是喚他的名字,又似乎太過親密了些。
賀蘭舒看她苦惱,便道:「你不妨先叫我賀蘭。」
他話只說了一半。現在先叫他賀蘭,等到以後……
他想像著阮秋色用清亮的嗓音,喚他的單名「舒」字,就覺得心下一股熱流涌了上來。
「而我,要叫你秋秋。」賀蘭舒眼裡滿含笑意,在阮秋色反應過來之前先舉起了酒杯:「敬秋秋。」
他聲音清澈悅耳,「秋秋」兩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倒不覺得哪裡油滑不適,只是多了許多親近。
阮秋色雖被那句「秋秋」震得心裡一麻,但看他主動舉杯,也趕緊順坡下驢:「敬賀蘭。」
推杯換盞過了幾旬,一壇酒見了底,羊肉也吃得差不多了。阮秋色瞧見賀蘭舒面頰已經染上了幾許微紅,便趁熱打鐵地繼續給他倒酒,一邊倒,一邊狀若無意地說了句:「公子的口音里好像有些江南的味道,跟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不大一樣。」
賀蘭舒輕笑一聲:「秋秋好耳力。我兒時在江陰祖宅待了許多年,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口音,卻瞞不過你。」
阮秋色有些不好意思:「我從小和……父親,走南闖北的,到一個地方總愛學點地方話,也就比別人敏感一些。」
她想了想又問:「那公子是何時回到京城的?」
「好像是十……」賀蘭舒回憶了片刻,才說:「我也記不大清,可能是七八歲,八九歲?在京城住了這麼些年,時常把自己當成土生土長的呢。「
阮秋色喝了口酒,也感慨了一句:「那與我也差不多。在京城住久了,偶爾覺得那些漂泊的日子像是做夢一樣。」
她想起從前,大多是些美好的回憶,倒也沒什麼惆悵,便積極地對賀蘭舒又勸起酒來。
第二壇酒也很快見了底。兩人面上都帶了些酡紅,賀蘭舒對著阮秋色笑道:「秋秋好酒量。「
他頓了頓又道:「也好膽識。頭次吃飯,還真敢與個男人一起喝這麼多酒。」
「賀蘭賀蘭,」阮秋色眼裡雖有些迷濛,性情卻比平日還活潑了幾分,「你也要對我說教,覺得我這樣不合規矩嗎?」
賀蘭舒搖了搖頭,嘴角爽朗的咧開:「我就喜歡你不合規矩啊。」
阮秋色嘿嘿地笑了一聲,看他已經有了幾分酒意,便試探著說:「賀蘭,你家裡富可敵國,念書的時候,同窗一定不敢欺負你。」
賀蘭舒抿了口酒:「年少時都是在家裡請大儒來教,後來入了太學院,同窗雖然都是王公貴族子弟,但也恪守禮數,自然不會有人欺負我。」
更不要提賀蘭家與朝中勛貴的關係盤根錯節,先皇后說起來也算是他表親。他在太學院裡求學的那些年,身邊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
阮秋色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他們都很聽你的話咯?」
「什麼叫聽話?」賀蘭舒有些失笑,「在書院就是念書,我還能讓同窗伺候不成?」
阮秋色有些不好意思,便繼續給他倒酒。
又喝了幾杯,她才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那你對高禮,還有什麼印象啊?」
賀蘭舒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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