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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在某浪微博上看皇帝的日程表,還感嘆當皇帝也很累。如今才知道,比皇帝還累的,是晚上侍寢的嬪妃——既要早起,還要服侍皇帝起身。
「愛妃醒了?」穿好龍袍,永宣帝轉身,就見蔣喬睜開了雙眼,水懵懵地望著她,便行至床邊,溫聲問道。
「皇上要上朝了麼?」蔣喬感受到身子的不適,在心中怒罵了永宣帝一頓,而後調整好情緒,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軟軟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水光。
永宣帝果然在床邊坐下,關切詢問:「可是身子不舒服?」
蔣喬便動了動身子,微微蹙了蹙眉尖,乖巧道:「稟皇上,嬪妾身子並無大礙,還是皇上上朝要緊。」
見到蔣喬這一副明顯身子不舒服,卻為了不耽誤自己上朝而故作堅強的模樣,永宣帝憐惜地順了順蔣喬鬢邊的碎發:「罷了,你好好歇息幾天吧。朕回頭命人將賞賜送來,愛妃可有什麼想要的?」
聽見永宣帝的問話,蔣喬心知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些逾矩的東西——比如位份、封號、多來坐坐等賞賜。
若是說出這些,在永宣帝眼裡,她就是個想利用皇帝、謀求榮華富貴的心機之人。憑永宣帝的心性,那今後她的生活可就不是安穩自在的鹹魚生活了,而是收拾收拾在冷宮裡呆著吧。
但蔣喬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如果可以,她想對永宣帝說實話:要給賞賜就和嫻容華一樣,在自個兒的位份上加三成即可;要封位份的話,加一級就夠了,不然會和沈容華一樣招眼。
但可惜她可不能說實話,只能想方設法影響永宣帝的決定。她相信永宣帝宮裡長大,定然明白過度得寵就是過度集怨,就如同永宣帝對憐小儀和柔昭儀的恩寵,實則是對施家和順王的捧殺。
若是永宣帝想護著某人一二,則必然會有這方面的考量。
蔣喬又想到昨夜見她吃糕點沾上碎屑和直言將玉塊獻出去的事情格外讓永宣帝開顏,就知道在永宣帝心裡,她估計是個純粹赤忱、懵懂良善的恩師之女的形象。
有了這個認知,蔣喬便從錦被下伸出一截白生生的藕臂,從散亂的烏髮下拿出一個粉團。
永宣帝定睛一瞧,正是昨夜蔣喬鬢髮間別的那朵芙蓉絹花,經過一夜的揉壓,已經是皺巴巴的模樣,襯得蔣喬的掌心格外粉嫩動人。
他心頭微微一動,就聽蔣喬軟聲道:「皇上昨夜都將嬪妾最喜歡的絹花弄壞了,那便賠臣妾一朵絹花吧。」
永宣帝眼中閃過一分驚訝,似是沒想到他開了龍口允許蔣喬自己選賞賜,蔣喬卻念著這朵小小的絹花。而後感嘆不愧是蔣博的女兒,真是後宮中難得的淡泊名利、心性純粹。
帶著這樣的想法,永宣帝便難得露出溫柔笑臉,調笑道:「沒想到愛妃這般小氣。」
看到蔣喬一下子薄面透粉,將大半張臉都埋到被子裡頭,只留下一雙明亮的眼看著自己,永宣帝就不由笑出聲來。又對蔣喬囑咐了最近幾日好生歇息的話,然後十分愉悅地轉身出門。
蔣喬心中竊喜:這便是近日不準備再翻她的牌子了,正好可以歇息一段時日,又能不招仇恨。
然而蔣喬的眼仍是隨著永宣帝的背影,水光瀲灩的眸子含著幾分脈脈情愫——裝深情不舍可比裝哭容易多了,萬一永宣帝走到門口想來個回頭,就會對自己多幾分好感。
如蔣喬所料,永宣帝在快繞過那一人高的雕花屏風時,略略側了一下頭,微微停了一下才走出去。
直到永宣帝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屏風後,蔣喬才收回「深情」的目光,有氣無力地喚錦瑟和茗夏進來洗浴穿衣,準備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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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頭,永宣帝出了院門,坐上何長喜備下的轎輦,向舉辦早朝的昭仁殿行進。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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