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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聽風看似兇狠,實則毫無章法,青澀異常,挑逗手法之拙劣,實難令人相信他是風月常客。
半晌,他湊到沈飛雲耳邊,唇邊的赤血落在對方鬢邊,輕聲問:&ldo;你對別人也這樣嗎?&rdo;
&ldo;什麼?&rdo;沈飛雲避無可避,極盡全力壓抑怒氣,冷笑不止。
莫聽風語氣詭異,似笑非笑道:&ldo;倘若蘇浪親你、吻你、觸碰你,你也這般任由他麼?&rdo;
&ldo;任由!&rdo;沈飛雲賭氣道,&ldo;你碰我,我只覺作嘔。蘇浪若要想碰我,我聽之任之,由他性子,他怎麼高興我怎麼來。&rdo;
莫聽風臉色變幻莫測,閉眼沉思片刻,而後驀地笑出聲來,笑得倒在沈飛雲身上,停不下來。
沈飛雲不安至極,疑心自己今日免不了再次失身,加上對方貼得太緊,胃部一陣陣翻湧,誠如他所言‐‐被莫聽風碰,只覺作嘔。
當乾嘔聲響起,莫聽風這才收斂起笑意,蹙眉看向沈飛雲,不解道:&ldo;你當真覺得噁心?&rdo;
沈飛雲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趴在浴桶上,乾嘔不已,看架勢仿佛要將自己的胃一併嘔出來。
莫聽風臉上的血色漸漸消散,眼中升起擔憂。他抬手,不急不緩地拍著沈飛雲的背,試圖安慰道:&ldo;我不碰你了。&rdo;
&ldo;拿開……你的手……&rdo;沈飛雲斷斷續續道。
他打小有點過分愛乾淨,為克服這個毛病,甚至試過故意扮髒,多年來想方設法,卻絲毫沒有作用。
於他而言,想要染指他的莫聽風,便是髒東西。
&ldo;我不動你。&rdo;莫聽風一字一頓,鄭重其事,說罷,緩緩後退,兩人之間遂留出一臂的空隙。
沈飛雲乾嘔不止,吐了個昏天黑地後,終於徐徐平息下來,好受些許,只是胃部翻湧的滋味久久不息。
莫聽風沉默片刻,再次問道:&ldo;為何同樣的事,蘇浪做得,我做不得?&rdo;
沈飛雲聽到熟悉的問題,回過頭,冷冷瞥了他一眼,懶洋洋道:&ldo;大約是我把蘇浪當知己,把你當無賴。&rdo;
沈飛雲原以為這句話能叫莫聽風生氣,豈料對方聽後,抬手扶額,低頭笑出聲來。
&ldo;有何可笑?&rdo;沈飛雲抿唇,問完也不期盼回應,起身準備離開浴桶。
&ldo;可笑蘇浪做了輕薄的事,無言再見你。&rdo;莫聽風聲線飄忽不定,又似笑又似哭,&ldo;我卻不同,我做這樣的事,毫無負擔,因為我就是這樣強取豪奪的魔頭。&rdo;
沈飛雲出浴,不解道:&ldo;這又如何可笑?&rdo;
&ldo;可笑!&rdo;莫聽風也緩緩起身,&ldo;他這樣遮遮掩掩,暗藏心思,以朋友之名,行情人之實的人,你允許他碰。而我坦坦蕩蕩,訴說衷情,恨不能將一顆真心剖白洗淨,小心翼翼地捧在你面前,你卻不允我碰。你自己說,這可不可笑?&rdo;
沈飛雲手上戴著鐐銬,身上這套衣物無法除去。
莫聽風說話的時候,他打定主意當做耳旁風,因此兀自處理濕透的外袍,末了輕淺一問:&ldo;所以?&rdo;
倘若換個人,話都說得這般漂亮、明確,結果得到這樣一句輕飄飄的問話,恐怕都會失望透頂,可莫聽風卻像得到一絲無謂的甜蜜,奇異地勾起嘴角。
&ldo;我想知道……&rdo;沈飛雲無法脫掉衣物,索性直接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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