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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越清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自己吃。」
這是李越清第一次開口跟離鹿說話,離鹿睜大了眼睛,有些呆地望著他。
李越清說完這句話,又沉默了起來。不管離鹿怎麼盯著他,他都沒在開口說過一句話。
因為有了李越清的指示,最終那麵包還是落進了離鹿自己的肚子裡。不遠處什麼都沒得到的大胖子瞳孔震裂,一臉的生無可戀。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午飯也是由看守者定點送來的,是味道很一般的營養液。不過比早上好的是,營養液一人一支,由看守者分到了所有人的手上。
李越清拿了營養液沒有立刻吃,而是在看守者準備離開時,走了過去,用弱弱的膽怯的語氣道,「我想上個廁所。」
看守者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在其中一名看守者欲要帶著李越清離開時,一隻圓潤的小胖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角。
看守者低下頭,看到了離鹿。
離鹿巴巴地望著他,眼睛就跟會說話般,寫滿了「他也要去,他也要去」。
看守者:無法拒絕……
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看守者到底還是捎帶上了離鹿。李越清看到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皺起了眉。
廁所在走廊的拐角處,越往裡走人越少。
離鹿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樣子引起了看守者的注意,看守者心裡忍不住想,這孩子是不是傻的?
對比離鹿的特殊,李越清就安靜得毫無存在感,讓人很容易就忽略了過去。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李越清沒有表面上那麼的安靜和乖巧,他的餘光其實一直停留在路過的星盜上。
離鹿也在看星盜,或者說他在看所有人,看著他們相同的走路姿勢後,思考了三秒,默默地學了起來,還學得挺有模有樣。
看守者見狀,只覺現在的孩子缺心眼的過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到了廁所門口,看守者冷聲道,「進去吧。」
「是。」為了迎合之前膽怯害怕的形象,李越清佯裝被對方嚇得瑟縮了一下。
離鹿對這樣的李越清十分感興趣,盯著李越清看了又看。
李越清擔心看守者看到離鹿的動作會察覺出什麼,連忙拉過離鹿的手,把人拉進了廁所里。等他們離開了看守者的視線後,李越清才鬆開了離鹿,變回了冷冷淡淡的樣子。
離鹿再次被李越清的變臉驚訝到。
離鹿:哇喔。
「不要說話。」李越清俯身,豎起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壓低聲音道,「廁所在那裡,你自己過去。好了後,站在原地等我。」
確定離鹿不會亂跑亂叫,李越清舒了口氣,轉身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而後來到通風口底下。
離鹿見李越清走了,下意識就想跟著他。可能因為著急,雙腳往前蹦了一下,等發現這樣不對後又急忙改踏出了右腳,像個剛學會走路的企鵝幼崽,左擺擺右晃晃地走到了李越清後面。
接著有樣學樣,模仿著對方的動作,跟著抬頭望向天花板的通風口。
通風口是關著的,並不能看到什麼。
離鹿眨了眨眼,有些失望。
李越清知道離鹿跟了過來,只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通風口上,心裡估算了一番通風口和地面的距離後,這才帶著離鹿離開了廁所。
當看守者帶著兩人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個等人高的清潔機器人「哧溜地」從他們身邊駛了過去。李越清眼眸微斂,心裡有了個想法。
晚飯後和臨睡前,李越清又要求上了幾次廁所,當然,離鹿這條小尾巴依舊盡責盡職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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