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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表叔公和我家是远方表亲,战乱之时他的家人皆毁于战火,解放后无依无靠的他便来投奔了爷爷,此后便一直安居村上四十余年。
表叔公一生从未婚娶,到老也是孑然一身,因为在村上只有爷爷这么一个亲人,所以从小就把我当自家孙子一样照顾,我和他也是极为亲近。
听爷爷说表叔公年轻的时候出家做过道士,所以有着一身极为精湛的医术。
他是外乡人投奔亲戚过来的,当时村上也没有给他分配田地,我爷爷帮着他在村子西边靠近山脚的地方搭建了两间茅屋之后,他除了靠自己在边上的荒地上拓了几亩旱田过活外,更多的便是靠着这身医术养活着自己。
以前这大山之中生活条件差,医疗条件更差,一般乡农生病受伤之后都是靠着身体硬抗,比的就是看谁命大,只有极为严重的才会跋山涉水的去城里找郎中瞧一瞧,就这大多人也付不起看郎中的诊金药费。
表叔公来到此地之后,便主动的担负起了村上乃至附近几个邻村的乡医职责,因为他医术精湛、药到病除,而且每次出诊也只是收取一点微薄的诊金,给不起诊金的随便给点米面腊肉也行,要是见着病患家中贫困他甚至还会倒贴一些钱物给患者养病,所以表叔公在村上口碑极佳、名望颇高,不管相识与否的人见着他都敬称一声文先生。
爷爷常说表叔公对我要大恩,这倒不是因为他从小把我当亲孙子一般宠爱,更是因为当初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胎死腹中了。
我母亲在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因为去地里给爷爷和父亲送饭,途径村口时恰好碰上村口那个老柳树被一场晴天旱雷给劈了,不幸遭到池鱼之殃的母亲当场重伤昏迷并引发了大出血,要不是当时幸遇表叔公在地里帮我家抢收,要等着从邻村把稳婆请来,我这长子嫡孙的名号可能早就换人了。
虽然万幸顺利接产了我,但因为是早产,刚出生的我还不足三斤,比之刚生下来的小猫也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多亏了表叔公从小帮着我固本培元、精心调养,我根本就不可能无病无灾的长到现在。
就像这次从潘神仙家回来生病一样,我足足发了半个多月的烧,全是表叔公衣不解带的在一旁照顾,我母亲想接手都被他给轰出去了。
表叔公除了正经的医术之外,还会一些偏门的治疗之法。
我小时候得赤耳黄,整个腮帮子肿得老高,疼得是我茶饭不思、彻夜难安。爷爷把我领到表叔公的家中,他只是随手瞧了一眼之后,口中含着一口酒往我腮处一喷,然后取过一支燃了半截的线香,轻轻吹掉香头上的积灰,露出烧得红亮的香头。
我正不知所以,表叔公却趁我不备,起手迅速的就用那支正燃着的线香在我耳后连点七下,一阵灼烫之感立时传来。
我刚被疼得大叫,表叔公却已经把那支线香重新插回了香炉。
我龇牙咧嘴的想要用手去挠耳后被香头烫过的地方,表叔公说道:“别乱抓,挠破了留下疤可就难看了。”
虽然耳后还是很疼,但我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手。
“没事了,回去睡一觉肿就会消了。”表叔公对爷爷说道。
我用手按了下腮帮子,刚才被香头烫得转移了注意力,此时居然发现那折磨了我数日的赤耳黄似乎已经不怎么疼了。
回家睡了一觉之后,果真如表叔公所言,那原本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半边脸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还有一次,村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老说牙疼。那个年代的农村父母因为自身生活条件的问题,对于孩子的口腔卫生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早晚刷牙,至于什么蛀牙龋齿、矫正治疗的完全没有概念。
见自己孩子说牙疼,小孩的父母也没太在意,只以为就是牙坏了,等到时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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