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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温度。
“那大人可知，陛下为何会突然要西征？”
林风略一抬首，叹了口气。只说：“陛下本部是先皇嫡子，能继位皇权，也是实属不易……陛下或许是立足心切，这才……”
“这才没有听各位大人的劝告，在西域杀疯了？”苏许意声音幽幽的，却带了恨意。
“陛下原本不是这样的性子，西域屠戮，实在是出乎我等意料之外……”林风捂着胸口，摇了摇头。
“大人说的不错，陛下……是个好人。”
苏许意收敛神色，继续道：“我刚来大成，跟着陛下的头一年，我过得还算安稳……比起陛下，我更惧怕西厂的那位。”
苏许意看着林风，梨花带泪：“他一手遮天，我的日子，比起刚来大成的头一年，更是生不如死。”
这三年里，玄凌一直避着她，不让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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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许意不急，缓声道：“大人可曾听过柔然女子的胆识？本宫虽然是女子，但却说不得“弱”……
想必大人也听过，本宫在柔然时，曾经治理凌汛灾祸，出征练兵驯马，前朝后庭，本宫皆有涉足。
如果，三年前陛下没有灭了柔然，本宫此时，应该已经是柔然的女王。”
苏许意看着林风迟疑的神色，继续道：
“只是，柔然比起大成，国力悬殊，本宫也没有覆灭大成重建柔然的野心。
国恨家仇，本宫只想……”
“如何？”林风抬眸。
“杀了西厂的奸臣！为君者，本就应该亲贤臣，远小人，还给大成一片清明。
如此，大人可愿结盟？”
苏许意声音清冷笃定，带着不怒自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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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风犹豫。
安静的诏狱内，突然传来石门开启的声音。
南溪一身朝服，缓步走进，跨过林风的牢狱，径直来到苏许意的牢房之前，拱手道：
“娘娘，臣来接娘娘回宫。”
“这么快？”
苏许意笑了笑说：“有劳南溪大人周旋，如此迅速，必定是是南溪大人的功劳。”
林风认得南溪，这是今年的女状元。
“你……”
他抬手指着南溪，问她；“南溪大人已经同娘娘，结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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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沉声：“此处不便多说，陛下下旨接娘娘回宫，臣方才进来时，打点锦衣卫让我独自进来，却也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苏许意扶着栅栏起身，对林风道：“本宫不才，但是幸得盛宠，如今和大人又有同一位仇人……大人如果信我，不妨试一试。”
林风眸子动了动。
苏许意乘胜追击：“已经落败至此，再输一次，又能如何？不如奋力一击，或许还有转折。”
苏许意说着，抬步就要离开。
“娘娘……”
林风叫住她，顿了顿，问道：“老臣……如何结盟？”
苏许意眸色微亮，面子上却正色道：“南溪大人会和您联络，以待后计。”
南溪为她解下镣铐。
苏许意回身拱手，向林风一拜：“本宫，多谢大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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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起身，也是一拜。
“臣，恭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