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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幫了？」
易尋南沒想到明筠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她微微喘著氣，那張漂亮的臉上滿臉抑鬱。
「我一瞬間，就脫口而出了。」易尋南放緩了聲音，皺著眉頓了下，那一瞬間安靜的氛圍仿佛將空氣都凝固住了。
明筠啞口無聲，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好幾瞬，才忽然吶吶地問:「你在白給？」
是因為真的想讓她做她的女朋友才脫口而出的嗎？
「啊？啊？」易尋南蒙了，有些緊張，盯著她脖子後露出的一點淤青轉移話題:「我陪你去買藥吧，應該很疼吧？」
明筠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循著她扶她的力道站起來，但因為跛腿上被踢了好幾道淤青，有些難忍。
她只是轉過頭，又鎮定地告訴易尋南:「不出一會，我想你出了這個巷子就會知道全校都知道了，我是你女朋友。」
「你明天就在廣播裡澄清，和我劃清界限。」
她往前走，咬著牙，聲音有些飄:「到底你今天還是幫了我，謝謝。」
易尋南看著她的背影，皺著眉幾步就追上了她，扯住她的校服:「想感謝我就讓我背你。」
她在她面前蹲下來，又道:「被傳就被傳，沒什麼，我不在乎。」
「我……」明筠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她只比她高半個頭，蹲下來卻讓人覺得可靠極了，她開了口:「我們不熟。」
「我覺得我們很熟啊，每次都在一張重點榜上，你是重點第一名，我是批評的最後一名。」易尋南忽然笑起來，手背過身去，忽然摟住她的腿，用力一頂就將人背了起來:「況且，聊著聊著不就熟了嗎？」
明筠被嚇了一跳，連忙摟住她的脖頸，易尋南將她的腿分開托穩了，往巷子外走，她就盯著她歪歪扭扭束著的馬尾，有些惱:「你怎麼耍無賴呢，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易尋南正經起來，但是嘴角勾起:「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在學校的風評嗎？」
「她們都說我是女土匪，逃課，打架，你看看學校里誰敢惹我？如果左芹她們經常欺負你的話，有我護著你不好嗎？我只是單純的想幫幫你，你難道想一直受她們騷擾嗎？」
她言語裡的善意讓明筠沉默了。
就又聽到她的聲音:「所以啊，你明天就不要澄清反駁她們了，隨她們去吧。」
「為什麼？」
「嗯？」易尋南將她往上託了一下。
身後明筠的聲音透著股固執感，像是非要追根問到底。
「你為什麼要護著我。」
這話把易尋南給問死了，她自己也難以形容那種感覺，到底是為什麼就想接近她，護著她，支支吾吾，最終只能咬咬牙露出抹彆扭的笑容:「我當然也是有我自己的目地的。」
「我想……」
她一閉眼，又睜開，快要哭了:「我想你幫我複習，我受夠了年年墊底，我要當一個有文化的校霸。」
原來，如此。
明筠舒了口氣，心裡再沒了負擔，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來了，談到學習的事心情都好了很多:「明天有考試，我等會就幫你複習。」
「啊？」易尋南心碎了，接著笑:「好，先去買藥。」
「不用，我家有藥。」明筠指著拐角:「你拐進去再走一會就到了。」
「你家離學校這麼近？」易尋南忽然又反應過來，耳朵紅了:「我可以去你家？」
「我爸媽常年不在家，沒關係。」明筠的聲音察覺不到地低落了幾分。
「好。」易尋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滿心滿眼的激動，她背著明筠穿越小攤販，鮮明的藍白校服在這灰暗的一帶尤為顯眼。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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