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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本子的扉頁洋洋灑灑地寫上了一句,「醉君同志可不能再笑我胸無點墨了,我如今也是詩詞大會三等獎的人。」
現如今,路鳴看著本子上放蕩不羈的字體,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還記得許儒城當時是這麼回答她的,「路鳴同志不是說,主辦方取消了這次比賽麼?」路鳴:「報告許儒城同志,酌情辱罵生效了。」許儒城:「可我怎麼聽我同在it的同學說,這次比賽只有三個人參加麼?」路鳴:「……洋鬼子聽說我路大文豪即將參賽,自慚形穢之下選擇退賽不行麼?」許儒城:「路鳴同志言之有理。」
路鳴嘴角帶笑地翻過了扉頁,這才發覺這個已經有著些許泛黃的本子,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許儒城的日記本。只因著第一頁紙上,有用清秀雋逸的小楷寫著的一行大字,「此乃醉君本人生平心路歷程,若有後人因機緣巧合打開,還請放心查閱,許某一生行事坦蕩,不懼得見天光。」
「真是死也不改文縐縐的特性。」路鳴嘟囔著翻開了這本日記。
1973年5月30日,聽聞路鳴同志的父親為她介紹了一位青年才俊,也有同在it的同學說見過二人一同在學校出現,郎才女貌,好不登對。我心有憤懣,只得問同宿舍的李君借了一輛自行車,騎了幾十公里去找王國強同志喝酒,三杯下肚,不省人事,次日醒來,王國強同志說我昨晚引經據典罵了他一個晚上,實在愧疚。
……1973年6月7日,去信路鳴同志,忐忑不安了幾日幾夜,忽地收到了她的來信,她告知我她在我的勸說下,已經成為了一名堅定不移的不婚主義者,我氣得整夜沒睡。真想當著面質問她,她這個行事衝動果決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路鳴:不是你勸的我,說是不結婚如何如何好麼?為什麼還要生氣?)
……1973年10月20日,與諸位同志同游夏威夷州,莫納克亞山頂峰有個天文台,我與諸君登高遠眺,是夜月明星稀,我仰頭凝視深淵,心中激動久不能平。
真希望有朝一日,我深愛的祖國也能在這片無垠宇宙里,占有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路鳴:原來那天晚上你沒有在發呆。)
……1974年5月3日,來it給路鳴同志送小食,不知為何,她總喜歡吃冰糖葫蘆,倒也無妨,我帶就是了。
我喜歡麻薩諸塞州的景色,it的五月花用開的特別好,想來路鳴同志與我應是英雄所見略同,她扎著高高的馬尾辮,背脊挺得筆直,我一吹口琴,她就在五月花樹下跳舞。(路鳴:我只記得我吃了冰糖葫蘆,不記得我跳過舞。)
……1977年12月10日,與路鳴同志漂洋過海回到祖國,路鳴同志不愧是女中豪傑,一路吐過來,竟還有精神與我在回北京的火車上,討論助推器如何才能在節能的情況下做到為火箭整體提供逃逸速度。
……1978年1月1日,今兒是元宵節,路鳴同志邀請我去她單位品嘗元宵,我一聽是肉餡兒的,就知道她擀的肯定是餃子皮。(路鳴攥緊了拳頭。)
……1978年3月4日,托人給路鳴同志送了一架牛頓擺,她罵我吃飽了撐的,送這些沒用的東西占地方。可我卻知道,她是喜歡這東西的,要不然為什麼我每次去,她都把這個放在桌子上。(路鳴:你想多了,我只是找不到地方放。)
……1978年4月23日,單位里有位前輩說完給我介紹一名對象,我以自己是不婚主義者為理由拒絕了,前輩聽完十分遺憾,只說『留洋歸來的就是不一樣,思想真新潮,還甘心不組建家庭』。
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自打踏上了那趟從蘇聯返回北京的列車,我就不再是一個不婚主義者。(路鳴: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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