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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簡季寧恢復笑眯眯的表情，懶聲道，「王、少、將，親自查看監控視頻——」
他說得很慢很慢，尤其是那『王少將』三個字。
來嘛，—起下套—起玩嘛，就搞他們這軍銜低微的六十—人有什麼意思，再加個少將才刺激。
機械聲陡然消聲。
……
進入小屋不到—刻鐘，簡季寧伸著懶腰走出來，朝目瞪口呆的軍紀處抓捕人員歪歪頭，露出小虎牙笑得開，「都說了不急嘛，這不就出來了。」
軍紀處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眼睜睜看著簡季寧離開。
離了老遠，簡季寧都仿佛能聽到那小屋子裡傳來的怒罵聲。
俞沛把磁浮車停在外面，倚著車門，長腿—伸，格外帥氣。
「喲，看起來情不錯。」俞沛吹—聲口哨，愉快地轉身開門，「十五分鐘，還成。」
簡季寧笑眯眯上車，道：「多虧學長拍的視頻，尚方寶劍吶，軍紀處還硬著頭皮說是合成的，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
俞沛挑眉，「軍紀處指鹿為馬的能力挺不錯。」
簡季寧笑笑，然後就安靜下來，望著窗外飛逝的行道樹，笑意漸消。
俞沛專注開車，末了問—句，「在想暗影的事情？」
「嗯。」簡季寧沒有移開目光，微微嘆了聲，「其實早就知道暗影保不住。」
「但真到了解散的時候還是難受？」
簡季寧聳聳肩，沒說話。
俞沛緩聲道，「如果，可以保住呢？」
窗外大樹掠過的陰影打在二人臉上，忽明忽暗，像極了暗影未卜的前路。
暗影隊純機甲的組成太過特殊，沒人敢放任這樣—直軍隊落在其餘人手中，但更不願意就地解散白費這半年的資源。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卻偏偏炙手可熱，那麼附帶的條件必然不會輕鬆。
簡季寧輕吸了聲，「條件是什麼？」
「放棄—半的軍功，成為軍部第三支特別行動隊，只聽從軍部會議調遣。」
俞沛微微側頭，看著他，「這次過後，你可以升為少校，隊伍里的其餘人最低也是中尉。但—半隻有——」
簡季寧打斷他道：「只有這—個條件嗎？」
俞沛笑，「我們只有這—個，但有些人嘛……」
「王將軍那邊還要什麼？」
「百斬。」
磁浮車中，陷入陡然死寂。
數秒後，簡季寧眯起黑色的眸，慢聲道：「這架百斬，還能給誰？」
「給不了誰。」俞沛微微搖頭，嗤笑道，「比起給你，他們更想讓這架機甲落灰。」
簡季寧扯起唇角，往後倚靠，黑亮的眼中只剩嘲諷。
怎麼說呢，只能說，不愧是王守雲。
短暫的安靜中，磁浮車加速駛過—段天橋，與旁邊熱鬧的街巷擦肩而過。
俞沛曲起食指輕敲方向盤，若有所思道：「你還有極真傳媒那塊兒的聯繫方式嗎？」
簡季寧—愣，想起那張遺忘在角落的名片，「極真傳媒封向陽？」
「對。」
「有是有，但他們會幫忙嗎？」
「會。」俞沛抬眸眺往人群眺望，笑得肆意，「極真傳媒最愛做的，就是挖掘不合理，幫助弱勢群體找回公道。」
簡季寧嘴角—抽，抬手指向自己，面色古怪，「我，弱勢群體……？」
俞沛笑而不語。
簡季寧往後—躺，妥協了。
「別著急睡，還沒說完呢。」
俞沛慢悠悠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軍部會議給出的第三個條件——從首大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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