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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還在第二天。
酒店的私密性很好的早餐廳里，簡問溪隨便選了點早飯，剛要找座位，就看見正襟危坐的牧南北。
哪怕是吃早飯，哪怕他還拿著手機，坐姿依舊板正挺直。
畢竟是前輩，簡問溪往前走，步子卻越來越慢，陷入兩難。
是打招呼轉身走？打招呼落座？裝沒看見？還是別的什麼。
「我不用相親，您不用操心，求您跟對方說清楚。」牧南北說。
簡問溪隱約聽見，等他走近，又聽見牧南北說：「有問題？您不是猜到了嗎，我喜歡男人。」
「不是搪塞你。」牧南北的眼神落在了簡問溪的身上。
簡問溪縮了縮脖子，預感到了什麼。
「您等著。」
牧南北將手機遞到了路過了簡問溪的面前。
簡問溪僵住。
「我媽，叫人。」牧南北說。
一時間腦筋轉不過來的簡問溪尷尬的看著手機。
他脫口而出：「媽。」
面前的牧南北噗呲一下笑了。
這樣不端莊的表情出現在牧南北的身上，本身就是很不對勁的。
反應過來的簡問溪臉色爆紅。
「哎呦，真的有人了，那你怎麼不帶回家看看？爸爸媽媽都是開明的人，又不會怠慢人家。」牧南北的媽媽高高興興地，補充道：「孩子，聽著聲音你年紀不大吧，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想吃的，想玩的，告訴媽媽，媽媽給你準備。」
簡問溪眼神慌亂無措的看向牧南北
「說話啊。」牧南北看著熱鬧。
「說……說什麼……」簡問溪愣怔著。
「媽，他有點害羞，有機會吧，我們要吃早飯了……回去的事兒下次再說……嗯，你也照顧好自己。」牧南北掛斷電話。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簡問溪。
圈裡人大多性格外向，就算不夠外向，也能裝成一副事故的樣子。
簡問溪這樣的，說臉紅就臉紅的，還真不多。
「牧……牧老師，我先走了。」簡問溪無措地想要躲開牧南北。
牧南北仗著力氣大，搶過他的餐盤，將他的餐盤放在對面。
「別著急走，你幫我這麼大忙，我還沒謝謝你。」牧南北說。
「不……不用了吧……」簡問溪看著餐盤。
餐盤都被放好了，現在他再端起來，好像有點太駁人面子了。
「坐下來。」牧南北看出他的猶豫，有些霸道的替他做了決定。
簡問溪坐下，慢慢悠悠的開始吃飯。
「剛才謝謝你。」牧南北笑著說。
「沒……沒什麼的，您的年紀被催婚很正常的……」簡問溪說著自己就尬住了。
牧南北的年紀……牧南北是比他大了幾歲。
但說他年紀大，情商也太低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簡單牧南北他就緊張，手足無措，說出的話也不過腦子，像是氣場被克制了。
在牧南北眼裡，他一定已經被安上了一個蠢貨的帽子。
想到這裡，他就更侷促了。
「別緊張。」牧南北倒是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對不起牧老師，我沒有那些意思。」簡問溪認錯倒是坦蕩。
「我知道，快點吃飯吧。」牧南北說。
聽話的簡問溪又開始慢吞吞的吃飯，等他吃了幾口，一抬頭，就發現牧南北正盯著他。
「牧老師，你看什麼？」簡問溪問道。
「我看你。」牧南北從容地說。
簡問溪臉色燒紅。
「我？我有什麼好看的，您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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