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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倒是不疼，只有一絲微弱的刺痛感，莫初老老實實地說：「有點。」
「走吧，回寢室洗個臉。」喻歸星嘆了口氣，牽起他的手，一步一步上了樓。
莫初決就像個剛學會行走的小孩，對方走一步，他也跟著走一步。
他現在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什麼也無法思考。
喻歸星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氣消了？
他帶著疑問回到宿舍，發現裡頭空蕩蕩的，還沒人回來。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一中實行的是月假制度，下午還要上課，歐陽旭和紀雲一起去食堂吃午飯了。
莫初決剛才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去食堂，所以喻歸星才會直接送他回寢室。
莫初決被拉到凳子上坐下，眼睜睜看著喻歸星去洗漱台搗鼓了一會兒，拿了一條濕毛巾過來。
「放在眼睛上敷一下。」
莫初決乖乖照做。
看著他這副懵懂可憐的樣子，喻歸星抿了抿唇。
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怒火，就怪罪到無辜的人身上，的確有些過分了。
視線被毛巾擋住，眼前一片黑暗，其他的感覺被無限放大，莫初決聽見了一道清淺的呼吸聲，是屬於喻歸星的。
而且他感覺喻歸星好像一直在看著他。
他緊張地摳了摳手心，借著餘下的酒勁，大著膽子說：「對不起。」
喻歸星明顯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你道歉幹什麼？」
莫初決把手蓋在毛巾上，聲音委屈：「你不是生氣了嗎？」
喻歸星嘴唇動了動，垂下眼：「我生氣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莫初決不信，要是跟他沒關係，喻歸星怎麼會對他這麼冷淡，而且還凶他。
「你騙人。」莫初決聲音哽咽，那些難受的情緒徹底爆發出來，「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而且我喝醉了你也不扶我。」
沒扶的話誰帶你回來的？
喻歸星沒想到他一喝醉酒還學會胡攪蠻纏了，不免有些頭疼。
但他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哭了？」
莫初決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哭腔：「我沒哭。」
「我一點也、嗝、不難過。」
說到一半的時候，還打了個哭嗝。
喻歸星哭笑不得，把毛巾取下，看見了一雙比之前更腫、水蜜桃似的雙眼。
眼淚打濕了睫毛，看起來又長又卷，莫初決睜著濕漉漉的眸子，模樣可憐，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
「別哭了，眼睛不想要了？」喻歸星第一次體會到無可奈何的情緒，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尖，語氣放軟，「下次不許再喝酒了。」
姜依靈家教嚴，從小到大就沒準莫初決喝過酒，他一時好奇，再加上心裡沒數，就把杯子裡的酒都喝完了，誰知道這具身體這麼廢柴，度數這麼低的酒，喝兩口就能醉。
莫初決今天十分老實，就像躺平任rua的小貓咪：「嗯嗯。」
在心裡糾結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喻歸星哭笑不得：「我從頭到尾就沒生過你的氣。」
他只是在氣他自己。
「哦。」莫初決眼睛一瞬間亮起來，但想到什麼，又黯淡下去。
好不容易跟喻歸星和好，要不要這個時候問呢？
但不問的話，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難以安心。
喻歸星注意到他的異樣：「怎麼了？」
莫初決攥了攥拳頭，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你喜歡宋曼曼嗎？」
喻歸星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喜歡，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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