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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沉默的車廂內傳來盛曄冷靜又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楚戚，你對我，不需要防範於未然。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能不能理解，以為提醒你就夠了。」
「既然你聽不懂，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楚戚，我們之間不可能。」
陳瑜立刻回過了頭，目光灼灼看著他：「哪裡不可能？」
盛曄收回眼神不看她，未曾遲疑：「哪裡都不可能。」
車窗外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他偏過臉，陳瑜只能看見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條，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陳瑜沒動，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看了好久，突然開口，語氣幽幽：「我卻覺得有可能。」
盛曄皺了皺眉，微微轉過頭，正要開口。
下一秒，眼前快速略過一道黑影，隨之而來的溫軟貼上他的唇，在他反應不及時，甚至含著他慢慢吸吮，軟膩濕滑，溫熱的呼吸吹在他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癢，呼吸間傳來屬於她身上的，淺淺奶香，他懷裡突然多了一個嬌小柔軟的身體，甚至是她得寸進尺壓上來的柔軟。
陳瑜跪在車座上直起身，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一隻摟著他脖子，壓在他身上，閉著眼睛毫無章法地在他唇上亂啃，含住他的下唇不放，還試圖把舌尖塞進他緊閉的柔軟唇間。
只是舌尖剛探出一點點，觸到他的唇，下一秒，陳瑜就被他按著肩膀推開。
陳瑜迷茫地睜開眼睛，無辜地說：「怎麼了嘛？」
圓圓的小鹿眼帶著不明所以的疑惑，小巧的紅唇上帶著點點水漬，接著又被陳瑜伸出紅潤的小舌頭舔掉。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盛曄把她按回座位，目光對上她，淺棕色的瞳孔帶著薄怒，眼底一片暗沉，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怒氣，克制地說。
他的薄唇上沾上了她留下的水跡，被她大力親過後泛著妖艷的紅，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裡蘊含著隱晦的情緒，呼吸不像以往那樣平緩，像是氣極了，又像是莫名的壓抑。
「我知道。」陳瑜笑眯眯地，有著不諳世事的單純：「我在強吻你啊。」說完又微微歪著小腦袋，笑眼彎彎直視他的眼睛，舔了舔嘴角，語氣裡帶著愉悅：「叔叔的味道，我很喜歡。」
「楚戚！」盛曄動了氣，眼神冷冷看著她，語氣嚴厲：「如果你這樣不聽話，膽大妄為，回去以後，麻煩你收拾你的東西，回家。」
「回家？」陳瑜笑容暗了下來，臉色一變，大聲地哼了一聲，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我就不回去！」
反正對她來說，盛曄就是個紙老虎，他不會真的把她趕出去的，只要她厚著臉皮賴在他家就好了。
「由不得你。」
盛曄冷冷下了最後的通牒。
陳瑜眼看他是真的生氣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確實，自己突然強吻他，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又軟了下來，小心地拉著他的衣袖，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叔叔，你別生氣了，對不起嘛，我剛剛就是有點生氣才突然親你。誰讓，誰讓你突然又拒絕我，那我生氣嘛。」
「叔叔你別生氣了，你要是還生氣，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嘛。」
「叔叔」
一聲又一聲，軟著嗓子甜甜的撒嬌。
盛曄忍耐地閉上眼，沒有理會她的撒嬌。
腦海內思緒不算清明，他甚少有過這樣的時刻。
有些事，早就逃出了他的掌控，他卻一直坐視不理，放任縱容。
他突然意識到這一刻的自己，有些無能為力。
陳瑜看他閉上了眼睛不看她也不理她，悄悄地挪動了屁股坐到他身邊，離他更近。
還笑眯眯的，一點兒也不怕他周身冰冷的低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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