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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接吻糖啊。你吃了嗎？」
祈染沒吃。但他如果說沒吃。一定會被秦時南纏著吃。秦時南的纏人功力不是開玩笑的。於是他撒謊：「嗯，吃了。」
秦時南扒著桌子，一臉期待：「怎麼樣？」
祈染想了想糖果的味道，說：「挺甜的。」
「哦」秦時南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許昱垂眸，握著筆的手指收緊。
撒謊精。
教室走廊外。
小紅：「怎麼樣怎麼樣？」
秦時南：「報告！祈哥吃了！他們接吻了！」
「臥槽！」小綠撒貝寧吸氧狀：「他怎麼說？」
秦時南：「很甜！」
小綠：「啊！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嗎？」
小紅：「酸了，我也想要找一個絕美oga接吻qaq」
只有小黑疑惑：等等，他說的不是糖嗎？
晚上，祈染沒有上晚自習，提前跑回來寢室。
原因是，他叫司機送來的switch到了。
南陽一中對手機管制不嚴，卻不會允許學生私自裝電腦，拉寬帶。但祈染又閒得慌，只能讓司機送來遊戲機。
熟悉的遊戲界面出現。祈染興奮地在床上滾一圈，倏地，他看到了早上許昱放在床頭的已經冷掉的早飯。
食品袋裡裝的是包裝很精緻的麵包，旁邊還有一瓶冷掉的牛奶。
麵包和牛奶，祈染都在一中的小賣鋪見過。聽小綠說，麵包很好吃，但是賣得很貴。
他這個月的包養費用還沒有打到許昱的卡里。所以許昱應該是用所剩無幾的生活費買的。
但是他卻沒有吃。
聯想到許昱早上的反應，祈染抿抿唇，起身出去。
九點半，晚自習下課，許昱拿著書本，慢慢隨著人流回寢室。
打開門，祈染沒有如他想像中的在打遊戲，反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沒有在他的床上。
許昱心裡被刺了一樣不舒服。但他又不可能像oga一樣撒嬌抱怨，質問研究對象，你為什麼今天不吃我帶的早飯，為什么喝別人的牛奶不喝我的？為什麼不牽我的手不碰我的腿甚至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碰我了？之前吃過的接吻糖是和誰？又為什麼不躺在我的床上？
他沒有說話，安安靜靜把書放在桌子上，背對祈染坐下看書。
「許昱。」有些漠然的聲音，仔細聽還能聽出一點說話人的緊張。
這是祈染第一次正經地喊他名字。心臟莫名悸動，許昱慢吞吞地轉身，垂眸，「有什麼事？」
坐在床上的人伸出腿，暖色的被單襯得腿光滑如玉，但往下，腳踝處被凌虐一般，淤青遍布，有些地方甚至破皮變紫。
許昱的呼吸一下變得粗重。
祈染雙手往後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幫我塗藥。」
喉結滾動，許昱：「好。」
紅花油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夾雜了些許玫瑰香氣，氣味並不難聞。
粗糲的指腹緩慢地在祈染腳踝處輕輕揉捏。他的手很大，剛好能圈住祈染的腳踝。
掌心的熱度遠遠不斷傳來，很舒服。主角攻的人妻屬性點滿了吧。祈染盯著小白花，想。
柔和的燈光打下來，祈染突然說：「以後你給我帶早飯。」
沒有了之前支使命令的語氣，而是小貓咪一樣試探的語氣。
許昱估計他是看到那份早飯了，答應：「好。」而後他抬眼，又問：「看到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許昱對他的腳踝情有獨鍾，但是管用就行。祈染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狡辯：「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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