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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从传送的晕眩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天花板是拱圆的,墙壁似乎是原木的,还有许多需要细细观察的奇怪构造,树枝藤蔓缠绕在一起,构成家具和床。右边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洞,似乎是唯一的出口。
“多精致的设计。”张清皱眉道,他那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种声音,但最终没能分辨出来它的来向。是鸟,而且不止一种,他至少听到了几十种不同的叫声,其中有一些还非常特别。
这激起了张清的好奇心。他飘向那个出口——是的,他又变成了一团清气——越走近,叫声就越响亮,越多种多样,好像每一种鸟儿都在外面筑巢……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看到什么,他探出头去。
确实有无数种鸟儿在他们周围筑巢,当然它们的空间也够大的。他所见的每一处,都有巨大的向四周伸展的虬枝,枝上长满了树叶。在每一根树枝里,都有一些鸟儿构建了自己的家园。轻轻一瞥,鸽子、旅鸫、凤鸟、嘲鸫等便跃入眼帘。
这儿有温带的、也有异域地带来的鸟类,它们杂居一处,同鸣同歌。有食果为生的,有捕鱼为生的,甚至还有猎食其他鸟儿为生的——
他向上看去,发现了更多的鸟巢。这树大得出奇,叶子上到处都聚集着各种各样的鸟儿。
当然,也有数百个像他身处的那间屋子一样的建筑,令人惊叹。
枝条间布满了“鸟巢”,整棵大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蚂蚁窝,无数甬道在其中纵横交错。张清迅速估测了一下:它大得足以驻入整支暗夜精灵部队——包括坐骑。虽然它表面上仿佛不堪一击,但克拉苏斯很快发觉这一雄伟的建筑比实际看上去更坚固耐用。
然后……他向下看去。
张清再次感到一阵晕眩,作为从不恐高的人,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但现在他却无法看清眼前的东西了,还差点从门里跌落下去。
这棵树一直向下延伸,看不到尽头,枝丫四处伸展。而在别处,则有鸟儿栖息筑巢。他极尽目力,却依然看不到树的底部。不断有云飘过,那大块大块的云朵表明他现在的位置有多高。
“它叫加尼尔,是万树之母,艾泽拉斯所有的植物种子都是从它而来。这里也是所有飞翔生物居住的地方,类似于翡翠梦境,既相对独立,又存在于这尘世间。”克拉苏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张清吃惊地扭头看了一眼,高兴地说道:“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一棵树上?”
克拉苏斯解释道:“加尼尔是位于世界最高峰之上的至高巨树,它生出的果实是所有凡间树木的种子。这里是它的主人——天空之神艾文娜的住所。”
这时,他们注意到一个敏捷的白色身影正朝这边飞来。
那个长着翅膀的人慢慢飞近,体形也越来越大,终于两人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只个头比他们都大的白色鹰隼。
巨鹰振翅飞上树枝,开始变化:只见它双腿渐渐丰满,翅膀缩成两只长有羽毛的纤纤细手。它的身体也开始变形,变得更像一位女性暗夜精灵或人类,而尾巴则消褪成了一件白色长袍的拖尾,轻薄似纱。
一个身材修长的大眼睛女人看着张清。她很像人类,鼻子很尖,却又简约优雅;容貌秀丽,面色雪白,是象牙的颜色;头发上则插着毛茸茸的奇异羽鬃;一件长袍随着她的步伐飘逸着——姣美的双腿上还长着尖锐的爪子。
“欢迎你的到来,欢迎你的到来,”她眉头微皱说,“新晋的德鲁伊,德鲁伊。还有你,龙族魔法师,魔法师。”张清愕然发现她似乎说话喜欢重复,可能是因为她说得太快,如果不重复一下,对方就听不清楚?
“感谢你的好意,夫人。你是飞灵之母,百鸟之王,是吗?”张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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