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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這個驚人事實所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他們也知道班納對他們吐露的一定是真相。
「你們知道嗎?亞倫其實,很喜歡復仇者。」體型龐大的班納此時的眼眶都紅了,男人深沉的嗓音中帶著微微的發顫,「我之前去過,亞倫曾經居住的臥室。他是個英雄迷,裡面貼滿了我們的海報,還有關於我們的很多模型。喬治也告訴我,亞倫是我們的忠實粉絲。他還說他是用了手段故意和我相識,其實就是為了想讓亞倫認識我們。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亞倫就死了。」
「我有的時候也在想,死於那場爆炸案的亞倫,在臨死前,是不是一直在期待著……我們能出現救下他。」之前的班納都不認識亞倫,但是現在他是亞倫的父親,每次想到這一點都讓他感到痛心無比。
「我們,救下了很多人。」
「但是總有一部分人,我們無法救下。」
最令班納遺憾的是,他如今視為兒子所寵愛的,想要全心全意守護的少年,早已死於七年之前。即便仿生人中的亞倫擁有屬於亞倫完整的意識,但是班納仍然為少年感到深深痛惜,他未能更早地保護他。
英雄們都同樣感受到了心中難言的蔓延胸腔的鈍痛感。
如此熱愛著英雄的孩子……
在生死垂危的時刻,一定是無比希望,他們能夠出現拯救他的吧,但是——
最後他沒有等到英雄來,在絕望中如此年輕地死去。
這個真相對於身為英雄的他們而言,也是殘酷至極的。
更何況……是對那個孩子。
第40章 戛然而止x沒有感情
「亞倫雖然失去了記憶, 但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對我說想要成為英雄這件事。」說到這裡,班納終究是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我之後反覆在思考這件事,我在想是不是在亞倫的意識深處, 正是因為對英雄,對我們充滿了熱愛, 所以才如此執著這一點。」
正是因為亞倫熱愛英雄。
所以才如此想要成為和他們一樣的人。
即便是失去了記憶, 亞倫的心中仍然擁有如此的執著。
班納抬眼看到英雄們此時也都情緒不穩得目光黯淡沉痛,而年輕的安德魯和彼得已然紅了眼眶地落下眼淚。
安德魯心中無比清晰地知道,是亞倫拯救了他, 不僅僅拯救了他的人生, 還拯救了他的母親。他是安德魯見到過的最溫柔最善良的少年,但是卻遭遇了那樣的不幸,這讓安德魯覺得痛苦無比。
他就覺得,世界上有一類人,就值得擁有最好的。
而亞倫就是。
他是在一片昏黑中, 足以讓人感到希望的一束光。
如此溫柔善良的亞倫,讓安德魯發自內心地覺得——
亞倫就應該是從小生活在溫暖美滿的家庭中, 不要經歷什麼挫折地安穩地在家長的呵護下慢慢長大,擁有很多可以一同歡笑的朋友, 成為人群中總是最受歡迎的中心……
而不是像這樣——
早在七年前的十四歲,生命就戛然而止。
「我一開始見到亞倫的時候,他的狀況很不穩定。他的意識是完整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所以他無法接受自己是被父親所創造出來的仿生人的事實。」班納繼續解釋道,「因為是仿生人的緣故,亞倫自身是能感覺到自己與他人的不同的。他無法接受自己不是人類,也因此他拒絕和任何人接觸,也變得恐懼在人類社會裡生活。」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搬去沒有人的郊野的原因。」山姆開口說道,這樣一切也都聯繫上了。
「因為過於牴觸和排斥,亞倫的意識漸漸出現了崩壞,而後……類似于格式化,他的所有記憶在一天被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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