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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在病房內,已經醒過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說受的都是皮外傷,修養一兩個月就會好了。」
「好。」
兩人手牽著手走進病房,這個時候他們還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謝舒野再三道:「待會兒你一定要記住你是謝舒野,知道嗎?」
「爸,舒野來了。」
謝舒野領著她走到病床前,她看到一向偉岸的爸爸現在蜷縮著身子,身子打滿繃帶,明明那麼虛弱還是對他微笑。
「我家瀟暮真的找了一個好男朋友。」說著拉著「蘇瀟暮」的手說:「瀟暮,嚇壞了吧!放心,爸爸不疼。」
謝舒野偷偷看了蘇瀟暮一樣才道:「爸,我沒事。」
明明該喊爸爸的,現在只能喊叔叔,她努力把泉在眼睛的淚水給憋了回去,她以為她會堅強的,她在車上做了那麼多的建設,在看到蘇敏才的那一刻全面崩塌。
那話明明是在安慰她的,可是卻如同刀子挖她的心一般。
她想告訴他,她才是蘇瀟暮,她才是她的女兒。
蘇敏才也發現了她紅了眼睛,留下眼淚,「孩子,叔叔沒事。快別哭了。」
本想忍住的她,在聽到蘇敏才的話突然就忍不住了,當第一滴眼淚開始流後,剩下的任她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靜默的哭聲變成嚎啕大哭,「怎麼可能不疼,身上全是繃帶,車被撞成那樣,怎麼可能不疼嗎?」
最後話都說不清楚,只剩下嗚嗚咽咽的哭聲。實在忍不住的她最後還是跑開了。謝舒野也沒阻攔,只是微微紅了紅眼睛,把臉扭向一邊,這才轉過頭來對蘇敏才說:「爸,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她。」
聽到她的哭聲,蘇敏才也有些忍不住,「瀟暮啊。別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看著跑出去的『謝舒野』他又道:「瀟暮啊,謝舒野人很好,你一定好好對待他,一個大男孩哭成這樣,爸爸我忍不住了。」
「嗯,我知道了,爸爸你先休息!」
蘇敏才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最後還是問了,「瀟暮啊,你媽媽怎麼樣?」
謝舒野看著蘇敏才,剛剛還睜著眼睛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閉上了,像是逃避一樣,只要看不見就可以聽不見。
他道:「還在搶救。」
蘇敏才略帶虛弱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輕輕的關上了門,病床上的蘇敏才,側著身子,曲卷著腿。
找到蘇瀟暮她在一樓的花圃旁邊正哭得傷心,明明是他的身子,但是他仿佛看見蘇瀟暮蹲下身子,窩在一起,他走過去,手牽著她的手道:「木木,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剛剛還在誇獎她堅強,轉眼就哭成了淚人!
蘇瀟暮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身體沒有了力氣,這才從他肩頭伸出頭來,「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忍住。」
「沒關係的,你想哭就哭吧!」
發泄一通後,心上的傷心好像隨著淚水排出去有點,她看看午時的太陽,那樣刺眼,那麼溫暖,儘管在寒冬她還是感受到了點點暖意。
李伯的安慰,阿姨的忙活,野舒野堅持,爸爸的幸運,其實這些已經很幸運了。她相信她媽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搶救回來的,媽媽她那麼好,怎麼可能會離開。還沒看到她大學畢業,也沒看到她結婚生子。
「我媽媽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嗯,姜阿姨那麼好的人,老天一定不會收了她的。」
心情好點,兩人又返回了搶救室,塑料椅子,在寒冬里顯的越發冰涼。阿姨買來了午飯,蘇瀟暮沒有胃口,不想吃,他也沒有勉強。
又等了兩個小時,手術已經進行了十個小時,關閉的門還是沒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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