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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尚可，他「嗯」了一聲。
陶然得了個「嗯」字，自覺是得到鼓勵了，她便繼續往下說，「我自己出的丑，不應該把氣撒在你身上，畢竟你不是我什麼人，還是老師，不該承受我的無名之火……」
說到這裡，她停了停，結果，就聽手機里傳來一聲「是嗎」，和剛才那一聲帶鼓勵的「嗯」不同，莫名透著涼涼。
完了，蘇老師其實還是生氣的呢……
「嗯。」她只有更老實。
「嗯？不是我什麼人？」聽起來聲音更涼了。
「嗯……」陶然真的後悔極了。
「那現在已經把氣撒我身上了，怎麼辦呢？」
怎麼辦？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啊！她怯怯的，「那，蘇老師……你說怎麼辦？」
「你這行為，就好比強賣人東西不准人退貨，吃了霸王餐不給錢，你說怎麼辦？」
陶然迷糊了，怎麼就好比強買強賣？怎麼就好比吃了不給錢？這話聽著好像她是渣男一樣！她不過就鬧回彆扭而已，賣給他了嗎？吃過他了嗎？
「怎麼不說話了？」蘇寒山問。
陶然也覺得委屈呢，愣愣的，脫口而出，「這個比喻一點兒不合適，我什麼時候吃過了？」話說她雖然一直想吃。
－－－－－－題外話－－－－－－
陶然：我什麼時候吃過了？
蘇老師：渣男！
第53章
不知道她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好像隱隱一聲長嘆，然後蘇寒山就沉默了。
沉默最是可怕有木有？
小時候犯了錯，被老師拎去辦公室一頓好訓不可怕，罰抄個課文打掃個教室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師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盯著你，盯得你心慌意亂，抬不起頭，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後果。
陶然現在就覺得挺可怕的。
她尋思著，要麼再狗腿一點？
正想著說詞兒呢，就聽蘇寒山開口了。
「嚷嚷得全北雅都知道，現在不認帳。不是吃了霸王餐不給錢是什麼？」
那語氣，陶然也說不上是什麼了，也不是生氣，可也不是愉快啊？
蘇老師怎麼怪怪的？
「那個……」陶然想了下剛才的事，小聲嘀咕，「蘇老師，我承認，我當眾使小性子沒給你面子，可是哪裡鬧得全北雅都知道嘛？醫療隊裡北雅只是出了一支小分隊而已，而且，當時看見的只有幾個人……」
陶然覺得自己挺冤的。
說完，蘇寒山又不吭聲了，陶然好像隱隱聽見粗粗的呼吸聲。
這是又不高興了麼？
陶然想了想，算了，錯反正是自己犯下的，不管蘇寒山怎麼說，她好好狗腿一下就得了，「好吧，蘇老師，那我錯了。我今晚給你煮方便麵賠罪吧。」
蘇寒山沉默了半天。
陶然小心翼翼叫了聲，「蘇老師……」
「那就好好煮吧！」蘇寒山終於開了尊口。
陶然鬆了口氣。
「以後再算總帳！」蘇寒山又來一句。
「總……總……」陶然還在想，她到底還欠著蘇寒山啥帳呢，蘇寒山把電話掛了。
陶然捧著手機暗暗嘆息，總覺得蘇寒山現在怎麼脾氣古怪。
她使小性子是因為她生理期，蘇老師也這麼陰晴不定是為什麼？
雖然男人也有生理期這種理論並沒有像女性生理期那樣被大眾所認同，但陶然還是貼心地給蘇寒山找了這麼個理由，並且聯想到了上次周主任和蘇寒山的談話，不由暗暗搖頭嘆息，很是同情蘇寒山：難怪脾氣不好，內分泌失調怎麼不焦慮？加上又是疫情期，蘇老師擔負得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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