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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他心中大驚,不信邪地挨個看了一遍,凡是有斷口的地方都能隱約看見一個天字,這簡直匪夷所思。
楚霜君像是明白他的驚疑,講故事一樣說道:「萬年前,天木折,天路斷,我先祖將親眼所見記錄在玉簡中,其中便有關於通天木的隻言片語。通天木只要有一根枝丫便可以存活,而之所以會成為傳說,是因為天道不允許。」
天道不允許神木通天,所以只要長到一定年份便會被劫雷毀滅。
這應該算是整個大陸最驚人的隱秘了,顧廷雲的心因為得知這驚人的真相而跳的奇快無比。
「既是如此,插枝便可活為什麼靈液沒有用?」他問。
楚霜君頗有耐心地繼續解釋:「通天木因道而生,遵循天地至理因果循環,生長規律也已註定,不會因任何外物而改變,靈液可以加速尋常植物生長對它卻是不起作用了。」
聞言顧廷雲不由深思,那隻小黃雞知道這些嗎?應該是知道的吧,否則也不會在他掰斷了樹枝之後暴怒非常,按照師尊所說,這枯樹若是再想長出新枝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可是明知道通天木長不成,還為何要守著這棵樹?
他想不通,這個疑問大概也只有那個小傢伙能為他解惑了。
楚霜君站在樹下花海之中,風起,飛花落了滿懷,柔化了他周身寒意,一時間風輕雲動,連髮絲也似乎沾染上了溫柔。
在顧廷雲眼中,與通天木的驚人秘密相比,楚霜君的過去似乎更為神秘,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知道他的過去,那些,他不曾陪伴的過去。
他走過去,拂掉楚霜君身上的花瓣,認真地問:「師尊……能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嗎?」
楚霜君側頭,垂下目光,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滄海秘境開啟在即,宗主與各峰主商量過後決定舉行門內大比,選出五十名弟子進入秘境。
顧廷雲從楚霜君那裡得知具體事宜的同時,也得知了他又要閉關的消息。
他總覺得突然閉關的師尊有點不對勁,卻又看不出到底哪裡異常。「師尊這個時候閉關……」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委屈,「明日大比,師尊不看嗎?」
楚霜君隨意地翻著書頁,像是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渴求一樣語氣嫌棄地反問:「怎麼?第一很難?」那樣子仿佛在他心裡顧廷雲毫無疑問就應該是最強的。
「不難。」顧廷雲的心情瞬間明媚起來,他雙目放光展顏笑道:「一點也不難。」
楚霜君合上書抬眼看他,「既是如此,有何憂心?」
顧廷雲走到他身前,半跪下來鄭重地說道:「師尊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楚霜君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擺擺手,說道:「回去吧,為師也準備閉關了。」
「那……」顧廷雲猶豫著,「師尊的丹青筆能否借我一用?」
楚霜君一愣,「你要丹青筆做什麼?」
顧廷雲也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師尊閉關不知要多久,我還想去見見那隻小黃雞,你也知道,他那個結界我進不去,要是有丹青筆就方便多了。」
楚霜君冷然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又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沉思了片刻,在顧廷雲極度期待的目光里拿出了丹青筆。
「謝謝師尊。」顧廷雲眉開眼笑,楚霜君原本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緘口不語。
之後的門內大比顧廷雲果然毫無意外地獨占鰲頭,因此輕鬆地拿到了一個名額。一切都很順利,唯有那隻小黃雞一直對他避而不見,顧廷雲拿著丹青筆進了結界幾次都沒見到他。後來自覺虧欠便主動幫他修好了木屋的小門,每次去還會留下點心和靈果,當然,第二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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