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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新在那邊想了很久，然後突然一句：「我可以跪下來說嗎？」
趙渺這下沒忍住，真的笑了出來。
謝時新你是什麼神經病啊。
「不用。」唐宙回答了。
而且他還幫謝時新說話了：「你那時候應該還不認識我吧。」
趙渺無奈地，緩緩地，轉頭看唐宙。
唐宙對趙渺吐舌。
「不認識，」謝時新小聲道：「還有一些其他原因，」然後他又說：「不重要，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趙渺嘆氣，再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對唐澤攤手。
眼神滿滿都是，就算唐宙失憶前，謝時新做的是把他殺了，他也會笑著原諒。
唐澤似乎看懂了，還對趙渺點頭。
「好了，」唐澤突然站起來：「阿宙還需要休息，我們吵吵鬧鬧的不好，先走了。」
趙渺抬頭看唐澤，似乎不太願意。
唐澤看著他：「站起來。」
趙渺只好站起來，對唐宙依依不捨：「明天再過來看你。」
唐宙：「好。」
趙渺轉頭表演一個當場變臉，兇巴巴地看著謝時新：「照顧好他！」
謝時新點頭：「知道。」
兩人離開之後，客廳里的氣氛似乎突然一下子拘謹了起來，唐宙抓著毯子看著謝時新，突然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謝時新對唐宙笑了一下：「我脫個外套。」
唐宙：「哦。」
然後唐宙就看著謝時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幾秒後又出來，只剩裡面的那件襯衫。
昨天的唐宙對謝時新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濃烈，看見謝時新也只是喜歡，想和他待在一起，願意當他男朋友而已。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把當初不要的五年又重新塞進了心裡，此刻他看著謝時新，是土味情話里說的那種，沒救的愛意。
他真的太喜歡這個人了，這麼多年，喜歡都成為了習慣，喜歡到單看「謝時新」三個字中的任何一個字，心臟都會不尋常地跳動。
謝時新好像被刻進了他的心裡，永遠都洗不掉。
所以謝時新靠近他，他都能聽到自己心臟在咚咚咚響。
「臉色看起來還是很不好。」謝時新在他身邊坐下，柔聲對他說話。
唐宙只點了一下頭，然後就一直盯著謝時新看。
看謝時新摸他的額頭，再摸他的手，再低頭看他脖子上腺體的包紮情況。
「怎麼了，這麼看我？」謝時新視線落在唐宙的眼睛上。
唐宙才想開口，突然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謝時新愣了一下：「怎麼了？怎麼哭了？」
唐宙吸鼻子，開口就是濃濃的哭腔，他搖頭：「沒事。」
「沒事怎麼哭了，眼睛還這麼腫，」謝時新把他的手放在手心抓住，用大拇指擦掉他的眼淚：「今天聽唐澤說你手術的時候哭了。」
唐宙哽咽地嗯了一聲。
謝時新問：「很痛嗎？」
唐宙搖頭，但又點頭：「痛。」
謝時新輕輕把手放在唐宙的腺體上：「現在還痛嗎？」
唐宙搖頭：「不是這裡痛。」
謝時新坐過去一點，他好像想把唐宙抱進懷裡，但又怕唐宙推開他，所以什麼都不敢做。
「對不起，」謝時新把今天已經說了好多遍的話再說一次，然後他問：「你還喜歡我嗎？」
唐宙哭得更厲害了。
含含糊糊的，他對謝時新說：「你真的很討厭。」
第42章
唐宙其實不想再哭了, 但情緒這種東西，總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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