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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誰做交易?
能勞動西涼的順安王親自出馬,這人來頭一定不小。
若非雪藻那起意外,誰會在這麼個繁華的夜市里,去留意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馬車?看這架勢,這車烏金應當只是其中一批,倘若都造成武器
沈黛由不得哆嗦了下,不敢往下細想。
「宇文兄還不打算招供嗎?」戚展白踩著宇文滋扭傷的腳踝,狠狠碾了碾。
宇文滋立時「嗷嗷」喊破了嗓,「我、我我招!我招!是是」
「湘東王殿下!」
人群外圍忽然有人高呼了一聲,大家齊刷刷望過去。人群分開一道口子,一身著火紅皮袍的男子緩步朝這走來,五官同宇文滋相仿,但氣韻比他沉穩不少。
瞥了眼地上苟延殘喘的宇文滋,他眉心微微拱起,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轉而看向戚展白,又綻開和煦的笑,學著中原的禮儀,叉手一揖。
「王爺,許久不見。怪我平日教導無方,叫我這不成器的弟弟跟人學會了賭錢,欠下一屁股債,把自己王府掏空了還不夠,不得不拿這些烏金出來抵債。結果惹出了這麼大的誤會,給王爺添麻煩了。小王在此,代為賠個不是,還望王爺莫怪。」
說著,他又躬身伏了一伏,姿態放得比剛才還要低。
有幾個家僕見宇文滋被欺壓成這樣,本想上前跟戚展白拼命,見了他,立馬老實成了泥塑木雕,跟著伏低做小,朝戚展白連聲致歉,呼吸都帶著小心。
局勢忽然轉變成這樣,大家始料未及,你看看我,我覷覷你,彼此皆是一臉茫然。
春信不滿他這說辭,在沈黛耳邊嘟囔:「他這是打量咱們痴傻嗎?一個王爺還能被賭坊訛上?」
她聲音壓得很低,只有她和沈黛才能聽見,春纖離她們最近,都只能看見她蠕動的嘴唇。可冷不防,那紅袍男子竟霍然抬頭朝這邊看過來。
一雙眼是淺淡的琥珀色,淡淡微笑著,沒什麼殺傷力,沈黛卻莫名被看出一身雞皮疙瘩,忙扯了下春信的衣袖,讓她噤聲。
好耳力!
這人應當就是西涼的和順王,宇文漣吧。
這「和順」聽著溫柔,誠如他此刻淡笑作揖的模樣,可為人卻是十足的狡黠狠辣。
傳聞,他是老西涼王最不起眼的一個兒子,因他母親只是個女奴。可偏偏,他也險些成了西涼下一任國君,那些曾經瞧他不起的兄弟姐妹,要沒沒活下來,要麼都已對他俯首稱臣。
就像這宇文滋。
方才還要招供,這會子嘴倒閉成了河蚌,額汗在地上濕了一圈,臉恨不得埋進泥里去。
賭錢?
沈黛冷笑,就像春信說的那樣,傻子才會信!
但照目前這架勢能讓宇文漣親自出馬,不惜向戚展白彎腰,也不肯說出真相,這車烏金只怕比他們想像得還複雜。
再這樣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倒不如先以退為進,慢慢調查。
沈黛拿定主意,抬眸望向戚展白,不想他也正好回眸看她。視線不期然相遇,兩人都愣了一愣,旋即又都默契地微笑著點了下頭。
默契這東西啊,玄而又玄,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培養出來的,用到的時候,往往都比洋洋出口的長篇大論還行之有效。
「既然和順王都這麼誠懇了,本王再不依不饒,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戚展白從宇文滋腿上抬起腳。
宇文漣笑了笑,剛想行禮道謝。
戚展白忽道:「但是!本王有兩個條件。」伸出食指,指著那輛馬車,「這批烏金已然入了我大鄴境內,便是我大鄴的東西,本王帶走了。作為回報,本王就勉為其難,幫令弟還清那賭債。」
沈黛忍不住掩嘴「噗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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