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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醉非醉,眼里含着星河。
薛拾笃定她发酒疯,哭笑不得地伸手扶她回去休息。
钟意乖乖任他架起肩膀,“你和那些鬼佬也没差嘛?嘴上装gentleman,手还是把人往床上带。”
薛拾心中默念:不和醉鬼计较。但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驳:“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钟意右手和架在他肩上的左手相接,垫脚凑近他左脸颊,痴痴笑,呼吸的热气混着酒气,“嗯——”她拖长音答,“那多谢你!”
温热落在左颊,这次不是一瞬,很长,长到薛拾也不知是多久。
那温热有传染力,从左脸颊扩散到整张脸,又像烈火燎原,烧向脖颈。
不和醉鬼计较。
钟意全身都快缠到薛拾身上,像条无骨的蛇。
若是和她这样纠缠下去,只怕到明天都不能送她回房间。
薛拾打横将她抱起:“你房间是哪间?”
钟意靠在他怀里,随手一指。
薛拾快步走过去,开门一看,是琴房。
他真有瞬间冲动将怀里这位小姐放在钢琴上,立刻走人。
不和醉鬼计较。
“不说就把你扔下去。”他走出琴房,带着怀里的女人靠近楼梯,作势要丢她下去。
钟意抱紧他脖颈,在威胁中清醒半分。一只手腾出来,指了指上方。
壁灯照亮台阶,也照亮一双人和地上密不可分的影。
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薛拾抱着钟意,摸索着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他伸向床头灯的手被截住,不知被引到何方。
是谁先吻住谁的?不重要。
是谁先解开衣衫?不重要。
唇舌交缠,薛拾想起tvb中一句台词:做人嘛,最紧要就是开心。
纷乱中钟意恍惚想起今天是谁的生日?是谁?她拼命回想,隐约记得是个很重要的人。
薛拾察觉出她分神,带有惩罚意味地咬她胸口,又用力顶。他的吻胡乱地落到钟意的额头,脸颊,耳垂……
男色误人。
是谁生日都无所谓。
钟意将薛拾压在身下,衣衫尽褪,她坐在薛拾身上,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命令道:“不准咬我。”
又俯下身吻他,投身欲海。
钟意的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劲瘦的腰肢上下起伏,薛拾颤抖着伸手去握钟意的腰,想让她停下又舍不得让她停下,于是只好双手紧握,下身死命抬高挺动,像被海潮玩弄的一叶孤舟,永远都无法靠岸。
他舒服得叫出声,但被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含糊粗短的低吟,钟意喜欢听,腰腹都麻掉,捂住他嘴的手更不肯拿掉,薛拾求她也没用。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于是挣扎更甚,钟意醉得恍惚,以为他在调情,俯下身说他发姣。
薛拾脸颊通红,不是羞,是恼。他不管不顾翻身随手扯过领带捆住钟意双手,此刻是他牢牢占据主动,在钟意的呻吟中他吻她蝴蝶骨,又舔她耳垂。
直到凌晨,天边泛起单调的白。
有人走进书房,关掉了那盏亮了一整夜的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