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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嘆道:&ldo;真是世事多艱辛啊。按照大明律法,這位少俠,你屬於正當防衛,最多只需杖笞二十,甚至可以酌情免罪。這樣吧,我想辦法給你們點錢,你們找個地方安家吧。&rdo;
李和與妹妹跪謝海瑞恩典,但停留片刻卻嘆道:&ldo;海大人,這錢兒我們不能收。我的意思是,恕我直言,這錢給了我們,我們終究還是會被加害。您想一想,我們拿錢能幹什麼?物價飛漲,錢越來越不值錢。如果我們拿去做小買賣,盤剝會很厲害。去租田種更不可能,盤剝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我的意思是,恕在下妄言,大人應當讓上面改革,不要讓百姓們都受苦了。僅接濟我們倆是遠遠不夠的。&rdo;
海瑞和張居正開始沉思,戚繼光有些反感,但沒有說什麼。李彩勸哥哥:&ldo;你怎麼能這樣辜負大人的一番好意?&rdo;
馮保突然問道:&ldo;你們不是浙江人麼?怎麼這位大哥說話帶著北方口音?&rdo;李和答道:&ldo;我們的娘是北方人,所以我們都是先學的北方話。&rdo;
海瑞突然抬起頭說道:&ldo;既然你們已經無家可歸,不如隨我去作證。不瞞你說,我已經搜集了嚴嵩家族的諸多罪證。這強行改稻田就是其中一條。你們為本官作證,將會是很重要的一個砝碼。&rdo;
李和聽後猶豫了一下,求海瑞答應他與妹妹商量。海瑞應允,兩人商量了一陣,轉過身來,李和跪下說道:&ldo;實不相瞞,小人是十年前的逃犯。&rdo;
滿座皆驚,只有馮保先反應過來道:&ldo;你別胡說了,十年前你最多十歲,怎麼會是逃犯呢?&rdo;
李和開始抽泣,無語。李彩早已成淚人了,說道:&ldo;我們其實本來不姓李。我們是十年前兵部尚書丁汝夔的孫子孫女。那一年韃靼入侵,我們……&rdo;馮保將其打斷:&ldo;不要說了,我們已經討論了很多次這個話題。我們有確鑿的物證證明當年大同總兵仇鸞賄賂俺答汗,讓其掉轉攻擊方向。俺答汗一路向東攻至北京。然後仇鸞又賄賂嚴世蕃,讓嚴嵩把這件事掩蓋下去。接著送太子和親,皇上怒了,嚴嵩便把責任推給丁汝夔。你們也要這樣說吧?&rdo;
李和停止抽泣,說道:&ldo;的確如此。當年就是陸炳偷偷放了我們和母親一條生路。可是後來我們和陸統領失去聯繫。然後我們就備受官府欺凌,不過還好,官府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世。&rdo;
馮保問:&ldo;你們這樣說,可有憑證?&rdo;李彩掏出一塊玉佩,上面有著十年前兵部尚書的圖案。眾人看了,方才完全信服。
馮保點頭稱:&ldo;那真是極好,你們可以作為一個更加強有力的佐證。&rdo;張居正卻說:&ldo;不可,既然你們是漏網之魚。你們再這麼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rdo;李和只好自個嘀咕,說道:&ldo;大人,小人唯有此願。&rdo;張居正依然搖頭。
這時海瑞拍著桌子堅定地說:&ldo;你們去吧。有我在,一切責任由我承擔。&rdo;張居正勸道:&ldo;我們還是給人家留點香火吧,畢竟這樣很危險。&rdo;
海瑞說:&ldo;既然他堅持己見,我們也要拿出勇氣來全程保護。李和,你說呢?&rdo;李和此時卻有些遲疑,說道:&ldo;大人能不能放過小人的妹妹?她是無辜的。&rdo;
海瑞道:&ldo;當然可以,你如果願意就隨本官作證,本官歡迎前往,並會妥善安排好你的妹妹的。&rdo;張居正見海瑞意思堅定,便說:&ldo;如果你想找個地方安頓你妹妹的話。裕王很關心民間疾苦。依我看不如讓你妹妹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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