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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想起我們那幾個弟兄……他們才二十出頭，二狗連二十都沒有。不是戰死前線，也不是救人救國，跟著我不明不白死在海里，連塊軍功章都掙不到，丟人啊……&rdo;他聲音輕得發顫，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尾音里那絲梗咽，&ldo;我們當兵的，不圖錢不圖，就圖那點&l;以身許國&r;的名聲。我對不起那幾個弟兄，也對不起家裡兩老。媽的，早知道，去年過年部隊放假，我就拿假回家一趟了，好歹給二老包頓餃子做頓飯，讓他們再看我這不孝子兩眼。&rdo;
葉汲嘴半張，步蕨飛快瞟了他一眼，他馬上又合上，但仍忍不住說：&ldo;不是，兄弟，你這邏輯有問題。你死得冤枉憋屈，燒死我們做什麼？我看你們人也不少，留下我們打麻將湊一桌多了，湊兩桌不夠。&rdo;
&ldo;……&rdo;於城一嘴苦澀被他三言兩語說得一乾二淨，掌心貼著腦門搓搓，乾笑道，&ldo;我都說了鬼迷心竅，&rdo;他沉默了下，&ldo;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想著他們要是一直不知道自個兒掛了也挺好的。&rdo;
&ldo;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rdo;步蕨無聲嘆了口氣，&ldo;這裡不是海外仙境，是一隻蜃妖的體內，更準確些是它的胃部。短時間內被它吞掉的魂魄會察覺不出異樣繼續生存，時間一久，你們就會被它消化吸收掉，成為蜃氣的一部分，迷惑更多海上更多無辜的人。&rdo;
於城驚愕萬分地看著他，他可以勉強接受自己是個鬼的現實，而步蕨說的話對他來說就是個天方夜譚了
&ldo;這……這事，&rdo;他語無倫次地說，&ldo;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rdo;
&ldo;你當然不知道，正常人都不會知道。你也不用自責，你能清醒過來已經是個意外了。&rdo;步蕨讓他不要太激動，他看向葉汲，&ldo;我現在有理由懷疑，船隊的失蹤與這隻蜃妖有關。&rdo;
葉汲迅速地對接上步蕨的思維，這兩人的價值觀世界觀其實南轅北轍，截然不同，但在思考的方式上卻出奇地同步，他問於城：&ldo;你們最近除了我們之外，有沒有見過其他的陌生人？&rdo;
&ldo;沒有。&rdo;於城搖頭。
步蕨看著他忽然問：&ldo;你們什麼時候遇難的？&rdo;
於城反問：&ldo;現在什麼日子？&rdo;
&ldo;再過十五分鐘，馬上就是元旦了。&rdo;
於城愣了一下，眼神黯淡：&ldo;那就是一個月前的事了。&rdo;
一月前……步蕨快速地思考了下，問：&ldo;你認識一個叫劉傑的人嗎，或者聽過他的名字。&rdo;
葉汲神色驀地沉了沉，幾乎同一時刻他理解了步蕨的意思：&ldo;你是說……&rdo;
於城的話打斷了他：&ldo;劉傑？第四辦公室的劉主任？如果是他，我認識，我們出事時他也在船上。當時我們是三艘探測捕撈船，主要是保護和協助他去東海尋找某機密物件。只不過到這沒遇上他。&rdo;他愣了一下，&ldo;他是不是沒死？&rdo;
步蕨搖搖頭，手指敲著沙發扶手：&ldo;一個月前劉傑和你們一同在遇難的船隻上，而我們一個月後才收到消息船隊和劉傑一同失蹤。假設失蹤的船隊，就是你們那三艘捕撈船，意味著什麼？&rdo;他沒有等他們回答，自己繼續說，&ldo;有兩種可能，你們遇上了時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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