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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溫小姐突然把頂在兩人頭上的傘撤了，老唐猛地回頭，驚詫過後，她回頭在密雨中撐個懶腰，&ldo;老溫，謝謝你。&rdo;
溫小姐拍拍她的肩，&ldo;我叫老張先回去了，今晚就求你收留一晚。&rdo;
&ldo;衣服，我們倆身材差不多，來我家，&rdo;她昂著頭，雨水順著臉的弧度流向張合的嘴，&ldo;反正已經沒人管著我了。&rdo;
天空慢慢轉成灰藍，雨還沒停，沿著空無一人的人行道，溫小姐和老唐走了一路。
這路很長很遠。
路上凹陷處，盈滿的雨水順著邊線流向下水道。
人行道也是濕滑的，她們踢掉鞋子，僅僅穿著襪子在路上走。
仿佛這一夜突然回到少女時代。
借著雨聲，老唐抹了把臉上往下滴答的雨水，大喊：&ldo;你冷嗎?&rdo;
溫小姐半抬著頭，似乎在疑惑她問這個幹什麼。
老唐又對著天大喊：&ldo;我好冷。&rdo;
街邊的小商店二十四個小時不打烊。
老唐站在遮雨的門廊，敲敲玻璃窗，對裡邊打著瞌睡的店員說，&ldo;來一打啤酒，酒鬼花生，如果有熱的關東煮也給我們呈兩碗。&rdo;
那店員被莫名的聲響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看到老唐，從玻璃門探出個頭，&ldo;怎麼不進來自己選?&rdo;
老唐笑笑，遞上錢包，&ldo;我們一身濕，不好弄髒店鋪，省得你還得拖乾淨。&rdo;
店員應了聲&ldo;哦&rdo;，縮回頭。
再出來就把東西連帶小票、零錢什麼的都塞進塑膠袋。
老唐對溫小姐一提袋子，&ldo;去個沒風的地。&rdo;
&ldo;就這邊，恰好一輛車攔著。&rdo;
一瓶，兩瓶……這次喝酒都如此沉默，酒不消愁只會讓人變得清醒。
老唐想起，在她的青春年歲，曾經那麼單調。
大夏天，像男生可以脫掉上衣，把頭放到涼嗖嗖的流水裡沖。
而女孩子就連吹風扇都得小心，別颳起自己的裙擺。
她曾經偷偷地瞟坐後排的那群男生。
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羨慕。
她羨慕那些男生，因為他們可以向自己喜歡的姑娘告白而贏得一堆莫名可愛具有喜感的口哨，他們也能挎著籃球穿著一身汗津津的球服從班級背後溜進來，他們可以無所謂分數和父母的打罵似乎吊兒郎當一輩子也不錯。
她不是個習慣放縱和肆意的人，所以羨慕那些能夠這樣做的人。
後來，她才知道單調的不是青春年歲，而是自己本身。
不記得是誰說，自己希望穿到女尊世界，能光著膀子光明正大調戲男人，又貼到別人身上只說空調開太大，冷得慌，我們倆偎依在一塊也就不冷了。
那個腦袋裡充滿奇思妙想的姑娘是她生命中的意外，這段愛情燃燒得極快，幾乎把老唐所有的肆意都燃燒殆盡。
也讓她寧願待在那個有夢嵐的夢裡沉溺一輩子不出來。
突然，俏生生的女聲在她旁邊響起，兩瓶牛奶遞到她面前。
&ldo;喝酒傷胃，牛奶解酒，這兩瓶給你們，錢我從塑膠袋裡拿了哦。&rdo;
老唐仰著頭，逆著光還有些恍惚，嘴張張合合沒說出話。
溫小姐接過牛奶道聲謝，把老唐從街邊扯起。
&ldo;該走了。&rdo;
緊接著又是幾個夜不歸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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