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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奴婢不敢，當日太太把我從教妨帶出來，就是奴婢的恩人。&rdo;沈秀低頭說著。
程太太道：&ldo;原來你還記得，既然記得，那就要謹守丫頭的本份。少牧說喜歡你，那你就好好侍侯，別在他跟前說閒話。&rdo;
&ldo;奴婢從來不敢多言。&rdo;沈秀說著。
程太太道：&ldo;還敢狡辯，少牧在外頭說，不願意娶陶家女，難道不是你挑唆的!&rdo;
沈秀道：&ldo;奴婢是官奴，一生不得脫籍。大爺……早晚都要娶親的。&rdo;
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官奴，除非沈家平反，不然終身不得脫籍，程少牧再喜歡她都沒有用。
大周律法清楚寫著，良賤不通婚。她別說給程少牧當妻了，當妾都不能結契書。
身份永遠是丫頭，哪怕生下孩子，也不能寫在她名下，不然孩子也會成為官奴籍，只能交給別人養。
這樣的她，還去挑唆著程少牧不娶親，真是嫌命長了。
再者陶家落魄了，陶氏進門只能溫柔賢惠。在這樣的主母手下，妾室丫頭的日子反而好過些。
&ldo;哼，你倒是個乖巧的。&rdo;程太太冷哼說著，沈秀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
據聽風軒的嬤嬤說，沈秀沉默寡言，大丫頭倒是當的稱職。
官奴籍，這樣的出身，確實翻不出浪花來。
福財家的生怕程太太放過了沈秀，道：&ldo;太太別聽這丫頭詭辯，要不是她挑唆著大爺。大爺早幾年就娶親了，非要陶家孝滿再娶，肯定就是她的主意……&rdo;
一語未完，就聽門口傳來程少牧的聲音：&ldo;這又是怎麼了?&rdo;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程少牧挑帘子進屋。
只見他一身風塵，衣服也沒換，竟然是剛從外頭回來，就直接來程太太正房了。
福財家的嚇了一大跳，趕緊退到一邊，不敢再言語。
程太太看到他，臉上倒是露出笑容來，問：&ldo;你不是跟朋友到別院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do;
&ldo;我再回來，只怕再見不到阿秀了。&rdo;程少牧臉似寒霜，質問程太太道：&ldo;母親，阿秀是您的娘家侄女，到底有多大的怨氣，讓你如此對她。&rdo;
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程太太的地方。
都說血緣至親，像程老太太那般偏疼娘家侄女，以至於跟媳婦孫子結仇，雖然偏激過份。
但程太太這種，如此虐待自己唯一的娘家侄女，在他看來也是冷血無情。
&ldo;我……&rdo;程太太頓時變了臉色，對沈秀的怨念驟升，道：&ldo;我怎麼難為她了，她私自給程二娘診病開藥，我叫她過來問幾句也不應該嗎。&rdo;
沈秀沒來之前，程少牧何等貼心聽話。福財家的說的對，沈秀就是個狐媚子，從中挑撥他們的母子感情。
她現在都後悔，她當年就不該把人帶回來。沒讓自己痛快，倒是帶回來一個妖精帶壞了自己兒子。
程少牧直接道：&ldo;那現在問也問完了，張姨娘也要解契書出門了，阿秀卻還在這裡跪著，難道不是您的意思嗎?&rdo;
&ldo;她是奴才，我是主子，她不該跪嗎。&rdo;程太太的火氣頓時涌了上來。
程少牧心疼沈秀，伸手要拉她起來，道：&ldo;起來。&rdo;
沈秀哪裡敢起，只是低頭跪著。
她從來沒有挑撥過程少牧和程太太的母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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