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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很有誠意，他也很有誠意，雙方也是相談甚歡，可是每次話都還沒說到戲肉，楚千戶總會冒出來，然後生意就談不成了。
想到昨天他竟然還跟阮大人獨處一室，簡直身上的皮都要繃緊。
現在想明白（？）原因，胡老六也不忐忑了，恢復了商人本色，邀請了阮白和楚昊一起談生意。
他這次帶來的除了煤之外，還有白菜和蘿蔔。之前讓隨從帶走的一缸酸菜，數量只夠在小圈子裡傳一圈，反響果然很好。這一次必須再追加數量，如果可以，他甚至還想著能不能把方子買下來，不然這一路的消耗不是個小數目。
現在小喜子和禁衛軍都走了，荒驛又空了下來。阮白挑了一間靠外的房間，當成談事情的地方。
矮桌當中一擺，也沒多大講究，楚昊和阮白坐在一邊，胡老六坐在另一邊。
&ldo;……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小人想向大人大量訂購酸菜，缸和蔬菜都由我來負責，大人您只需要製作酸菜。&rdo;到底是當著楚昊的面，他沒敢說要買方子。
酸菜本來就是阮白準備做的營生，當然沒有不同意的。而且已經合作過一次，不過是在數量上和交割的財物上發生了一點變化。邊關各種物資匱乏，錢的作用不大，直接換算成物資還比較划算。當然他也就只能賺一個加工費，根本談不上賺大錢，他也沒想著真的靠酸菜來維持日常生計，這只能算是一個過渡。
&ldo;另外，大人的豆腐乾能不能也勻一部分給小人？&rdo;其實要不是豆腐不易保存和運輸，他真正想的是買豆腐。豆腐雖然並不罕見，可是那樣細滑軟嫩的豆腐，他還是第一次吃到。不過無魚蝦也好，無論是五香還是鹽水豆腐乾，都好吃極了。至於方子，楚千戶在邊上，他要命的還是不用提了。
一方養三代，這可不是隨便說說。
&ldo;咦？&rdo;阮白倒是沒想到還能做豆腐乾的生意。只是豆腐乾的保存期雖然比豆腐要長一點，但是也長不了太多。眼下天寒地凍的倒是還好，可要是做生意，當然最好是得全年無休……
&ldo;老六，我就實話說一句，你這豆腐乾是打算就自己當零嘴吃，還是打算當生意做？&rdo;
胡老六不假思索：&ldo;當然是生意。&rdo;在商言商，能賺錢的他為什麼不做？
阮白微微皺著眉頭把利弊分析給胡老六聽：&ldo;還有一點，你這次給我運來三十六車煤，路上損失了多少？&rdo;總數其實是三十六車半，那半車按胡老六的說法，就算是添頭。
或許是阮白的眼神太迫人，或許是楚昊給人的壓力太大，胡jian商說了實話：&ldo;出西原的時候是整五十車。&rdo;他低估了路上難行，還以為沒多少路，問題不大。
運輸途中產生一定的損耗是合理的，但是直接損耗了超過四分之一，這個比例顯然不對頭。不過商人不會做虧本生意，這一部分損耗必然直接算在阮白身上。
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阮白不想做那頭拔毛的羊，當然得想辦法解決。據說現在的天氣還不到最冷的時候，現在火炕的運用卻已經在順陽關普及起來，到時候煤的需求量只會增多不會減少。
至於燒柴？整個關隘附近，能有多少柴可以砍？再說滴水成冰的時節，出去砍柴？簡直是不要命。
他們好不容易從糙原回來，眼下這十幾個人要是按照受到兵災的百姓的比例，說是十不存一甚至百不存一都不為過，必須一個都不能少。
阮白眉頭一皺，楚昊都不敢多吭聲，胡老六就更加不敢了。
好在阮白沒有沉默太久，站起身：&ldo;走，去看看你拉貨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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