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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回四小姐的话，奴婢的父亲是村子里的秀才，所以我从小就识字，琴棋书画也通晓一些。”
轮到春花时，小丫头的脸都涨红了。
她磕磕盼盼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声说道：“奴婢家是乡下的，我……我会扫地、喂鸡、缝补衣服就是……”
春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春熙的嗤笑。
后者不屑地开口训斥她道：“这里是丞相府，可不是你乡下老家。没有养鸡，也不需要你扫地。”
话里话外似乎在告诉她：你压根没用！
果然小丫头春花听到这句话后，难受得眼泪汪汪。
“四小姐，对不起。我好像真挺没用的，你还是选择春熙姐姐吧。”
殷芊妘：“……”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人家说你没用你就没用啦，也不知道骂回去。
殷芊妘也没有第一时间夸奖谁或者贬低谁，她打着哈哈说了一句：
“听上去你们都挺不错的，不过我准备选——”
话说到关键处，她竟然停了下来。
春熙昂首挺胸地站在原地，一副铁板钉钉的模样。
春花小丫头紧张到小手冒冷汗。
要是四小姐不要她，她就要被牙婆带回去了，指不定要被卖到什么人家呢。
就在大家都以为殷芊妘会选择相貌更好，才情也不错的春熙时。
她来了个颠覆性的反向操作。
“小春花，自己走过来！”
春花：“……”
我，我没有听错把，四小姐这是选自己了？
春熙也不敢置信，有她这么优秀的人在眼前，四小姐竟然选了那个笨丫头！
与此同时，领着两人前来的妇人也不着痕迹地倒吸了一口气。
按照三小姐的指示，务必要让春熙留在兰芳苑。
为了防止四小姐看出端倪，她还特意选了个憨憨笨笨的小丫头做对比。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聪明灵秀的春熙吧。
四小姐还真是……不正常！
春花磨磨蹭蹭地走到四小姐身旁。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幸运，两只乌黑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
“四小姐，我真的可以留下来服侍你吗？”
殷芊妘点点头。
“是真的。”
“啊啊啊太好了，我有主子了，以后再也不会被卖了。”
小丫头太过高兴，一时间都忘记了进府前嬷嬷教导的规矩，伸手挽住了殷芊妘的胳膊蹦蹦跳跳。
果然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傻丫头。
殷芊妘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傻白甜闺蜜，那女人估计正在因为她的死而伤心吧。
收起感伤，她调侃地对小春花说道：“谁说的？要是你不好好干活，我还是会卖了你！”
小丫头一下子就像孙悟空被唐僧上了紧箍咒一样。
乖巧十足。
“四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争取年底之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她举起两只小拳头，语气坚定地道。
殷芊妘：“……”
白白胖胖？
养……猪？